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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身，从角楼上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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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接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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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看到星魂不顾一切地奔到角楼边，叠声唤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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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眼，发丝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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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腕上的手链，那里藏着星魂送我的长剑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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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他把九歌放到我掌心时淡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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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人一剑刺穿了你的心口，你也要把剑拔出来，然后反手把剑捅向他们，让他们比你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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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我的这一剑，伤的你够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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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如何，让我比你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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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的洛薰恢复成原本的额环状态，温和柔暖的温度，仿佛祖先温柔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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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的先灵会指引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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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强光中，我的身影渐渐虚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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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是在镜湖医庄外捡到昏迷的慕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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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颈前隐约露出那块他最熟悉不过的玉玦，高渐离一惊，俯身抱起慕离闪身进了镜湖医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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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向从容清泠的高渐离满脸焦急的模样，端木蓉微有诧异地看着他怀中的孩子。“小高，这个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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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哥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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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未落就被面沉如水的高渐离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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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蓉姑娘，我不管她伤的怎么样，请你务必要救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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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怔住，片刻后轻轻点头：“好，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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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中二指搭上慕离的手腕，端木蓉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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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姑娘，她怎么样？”高渐离见端木蓉的脸色并不明朗，有些焦急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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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脉象平稳，只是起伏格外微弱，仿佛……随时可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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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看了一眼榻上昏迷的女孩子，秀丽的眉不经意轻轻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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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活下来我也不好说，只是她的求生意志很强，说不定能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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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惨死于咸阳宫中的荆轲，再看着昏迷不醒随时可能停止呼吸的慕离，血的腥气顺着胸腔爬上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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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腥血生生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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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操纵了所有人命运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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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可以摆脱命运拴在身上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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