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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徵陌拿了面巾纸，仔细的叠成了方块，轻拭着唐琉璃唇边的屑和油渍。唐琉璃一动不动的看着南徵陌，茶色的眸微微的眯起，手指在餐桌上画着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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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无意识的张开，问道“陌陌，你说金鱼有眼泪吗？小苣会哭吗？它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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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会难过吗？”南徵陌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拿出钱付款，侧目对着唐琉璃说。唐琉璃明显不知道南徵陌会这么问自己，微愣了几秒，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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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肯定会，因为她不是冷血动物，因为她也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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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它也会难过，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南徵陌微微的抿了抿唇，手插进口袋里，深褐色的眼眸铺上了一层唐琉璃看不懂的东西。淡然一笑，南徵陌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手，跨了几步，站在了唐琉璃的面前，理了理唐琉璃额前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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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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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琉璃狐疑的看着南徵陌，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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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徵陌知道他自己就是金鱼，游在水中，即便是难过伤心和哭泣，也无人看的清。因为眼泪和水融结在一起，因为水给自己雕塑了一个最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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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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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秒足以让人喜欢上一个人，足以让人牢牢记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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