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仍旧不失半分风度,林越西三两步过去挽住他,手臂微微用了些力度,减轻他的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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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祝秦先生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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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几名刑警,她掺着秦峥到长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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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她拧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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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笑了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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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穿过长廊,他们坐在长椅上,四周的声音远远近近地传来,于嘈杂混乱之中,她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声音:“越西,我们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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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有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的发丝散在空气中飘扬,还有淡淡的柠檬水的香气,弥散在尘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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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坐着,耳膜有短暂的轰鸣声,然后四周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渐渐离她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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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秦峥,黑眸里波光涌动,张了张嘴唇,不确定地问:“你刚刚说,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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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轻点了下头,他握住林越西的手,蹲在她的面前,俊逸的眉眼染上一丝谨慎和小心翼翼,缓缓说道:“我知道在这样不合适的地点,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求婚,没有烛光晚餐,没有99朵红玫瑰,甚至没有戒指,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但是越西,我不想再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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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目光深切,翻涌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说道:“机会总是一错而过,我不想下一刻后悔,我想好好守住这份感情,所以,我们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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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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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耳侧吹过,昔日和秦峥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如烟云般在眼前飞速掠过,那些快乐的,甜蜜的,心酸的,彷如世间百态,让她尝遍千万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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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秦峥放弃了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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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默然思忆,只化作淡淡的两个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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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浅而笑,彷如金色的阳光染上眉梢,重重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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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有轻吻落下,她微微闭上眼睛,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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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昏暗的楼道口,一抹修长的身影被暗光修剪得越发消瘦,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浑身的重量似乎都倚着墙壁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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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垂落,痛楚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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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落寞低至尘埃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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