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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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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鼻子哼出一个音节，淼淼又支支吾吾了半晌，商均也不催促她，静静地等她的下文。淼淼深呼吸了一口，又再深呼吸，她才说：“二均，给我伴奏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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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均浅浅地笑了，心情有些放松，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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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那快点下楼去。”说着，淼淼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商均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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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夜深，客厅也只剩下壁灯仅仅能辨别物体轮廓的光线。而钢琴，放在一盏壁灯的下方，铮亮的钢琴表面像是泛着月光的湖面。打开琴键盖，黑白琴键，仿佛是圆润的黑白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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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灯也没有再打开，商均坐在钢琴前，敲响几个音符，抬头：“淼淼，伴奏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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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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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两个字，商均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自从淼淼说再也不要古典乐，她是多久没让他正经八百地伴奏古典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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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发现商均在怔忪，不禁嘲笑道：“欸，二均你不会是忘了谱不知道怎么伴奏吧？你真笨，不解释！还好我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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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从握着小提琴的那只手中抽出一份琴谱，放到谱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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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连琴谱都准备好，看来让他伴奏是势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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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淼淼要去开灯，商均马上回过神来，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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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我记得谱……我……”我只是惊讶你让我伴奏古典乐。后半句，商均没有说出来，淼淼不想说，他又何必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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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淼淼拉回她原来占的地方，说：“好，现在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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