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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上飞机，蔚兮就真的想哭了。整个头等舱，所有人都穿戴正常，即使有穿了厚大衣的，里面也是一件秋式长袖而已，脱了外套就一身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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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四周，大概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地套了三件毛衣，还是特别贴身、大庭广众下无法示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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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一个热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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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裴念宸在闭眼假寐，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盲杖随意搁置在脚边，长驱修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言状的疏懒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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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给我来个冰袋。”蔚兮叫住经过的空姐，后者诧异地望向她：“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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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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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热？”裴念宸忽而睁开眼，黑深的眼底暗淡无光，蔚兮却下意识别过脸，不敢直视他，含糊地点点头：“嗯……哎，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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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倏地握住，对方白皙的手指在她军绿色的外套上来回游走，像是在辨认什么，随后眉心微拧，从薄唇里吐出一个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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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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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不知道裴念宸吩咐了什么，忍笑不止的空姐很快拿来一套轻便的干净衣物，带蔚兮去卫生间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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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套简单的白色运动服，尺码居然很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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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兮回来坐好，卷了卷袖子，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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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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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简单扼要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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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永远不需要对他的任何关怀行为有所感激，一如他是出于本能地去做这些事，所以不需要任何回馈。连同那句夜里让她辗转难眠的“我喜欢你”，也纯然只是一句不必回复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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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蔚兮想，她之于裴念宸，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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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忽然一沉，蔚兮吓了一跳，偏头看去，正好迎上他幽黑认真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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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兮，”他将脑袋枕在她的肩窝，轻轻叫她的名字，每一个字眼都透着温热酥痒，“在你之前，我没有追过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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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兮浑身僵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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