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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陈一用眼神示意弟弟们开口说话，陈三理智地选择明哲保身，别过脸无视兄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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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陈二摸摸鼻子，尽量言简意赅地提醒：“少爷，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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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得真好……对了，那我们还送花吗？”陈五吞吞口水，他也有些害怕，连惯用的句末语气词“哦”都忘记加了，见裴念宸脸色又是沉了几分，忙侧过脸小声问旁边的陈四，“少爷好像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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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再古板，这时候也忍不住白他一眼：“多做事，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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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陈五会错了意，拿起准备好的一捧精致花束屁颠颠地递过来：“少爷，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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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裴念宸拿起盲杖将花随意推开，一时没有握紧，盲杖随之脱落在地，他的神情微微一滞，下意识地俯身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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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谁啊，没事就快坐好，我要坐进去！”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左侧过道上传来，有人拿脚踢他，很是不耐烦地连声催促，“说你呢！聋了吗？！快坐好，我要到里面的位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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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鞋子很坚硬，力道也不小，踹在手背上有明显的痛感，从未遭受过的亵渎和屈辱让历来清贵倨傲的男子陡然生了怒意，薄唇渐渐抿起时，凛冽冷厉的气息迅速弥漫身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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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怒意是从未有过的，裴念宸蓦地意识到，现在的这个自己，与舞台上那个可以名正言顺地陪伴着她，和她默契无间的人相比起来，其实有着怎样分明可笑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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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这人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大祸，还在不怕死地叫嚣着，却听一阵轻微响动，光线暗淡的观众席上，五个飞快站起的男人手按腰间，怒视而来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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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惊得后退好几步，被吓到结巴：“你、你你你们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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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找死——”陈一大跨步走来，直把人吓得跌坐在地，高声大叫：“啊！要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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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观众被这动静吸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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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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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好像是有人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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