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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大的食堂离教学楼有点远，蔚兮带着陆司南去搭校内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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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牌已经有些老旧了，深蓝色的布景上有几处斑驳锈色，蔚兮等得无聊，伸手去抠，一下一下地将铁锈往下扯，玩得乐此不疲。细看才发现，她的神情异常认真，连指甲里进了些许锈屑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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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南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终于在她准备去抠另一处时，笑着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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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目俊朗，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在冬日光晕下熠熠生辉，说话时尾音柔和低沉：“小兮，你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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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蔚兮立刻摇头否认，坚决不承认刚才第一眼看到他时，她差点把抱着的书砸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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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当时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人不多，为了和学弟学妹们抢饭，凶猛的大三党跑出了风一样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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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像是为了确认，他边说着，边突然倾身靠近，有温热的气息随着弯腰的动作拂过她的脸颊，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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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兮偏脸躲过，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终究还是可以一如既往洞察她的所有心事和情绪。仿佛这段分离从未存在过，又如同其实是整个庞大时光仁慈地倒退到了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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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即将远行，去遥远陌生的国度。临别前一晚却还是和往常一样，认真检查她的功课，送她小礼物作为奖赏，然后陪着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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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的身上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特殊气场，生理学上称荷尔蒙。陆司南是有野心的，他明知道自己这么一走，必然会让这个姑娘难过伤心，也许不久的将来如果遇上一个更优秀的异性，她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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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最后留下了一句饱含荷尔蒙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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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我都可以放下，小兮，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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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初夏，晚间的风都有些凉，依然是那个高高的葡萄架，只是，十六岁的蔚兮已经可以踮起脚够到垂下的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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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正试图拽下一串来，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在他温柔的声线里傻傻愣住，手还停在被拽歪了的细梗上，半天才语气惊讶地问：“陆司南，你、你在和我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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