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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兮嘴巴都说干了，两个平时看上去很友善的小哥就是不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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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些记者那么凶残，谁能保证会不会伤及无辜啊，同学你就回去好好上课吧，有位领导人说过，青年人就是这八九点钟的太阳，要朝气，要蓬勃，当然还要自律自爱！”矮个儿耐心劝道，一脸社会主义光芒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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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蔚兮眨眨眼，指着额头上的纱布，“校医说我们学校的医疗条件有限，我头上这伤要去外面的大医院再好好处理一下，不然容易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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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儿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赞同地点点头：“这话倒没错，女孩子脸上有疤总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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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儿的立刻警惕地瞥他一眼：“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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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怜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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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妹妹，她从幼儿园开始就嚷着要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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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妹妹现在才初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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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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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不知道是谁随手那么一按，大门徐徐开了，蔚兮趁机一弯腰就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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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很快，从学校旁边的羊肠小道沿着外围的未名湖，偶尔踩过几片枯落在地的残叶，叶片脆槁，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啪嗒的碎响，潜伏在心下似酸似甜的情绪竟也一瞬漫至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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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很多年前，她站在后院的葡萄架下抬起头，眼巴巴望着那一串串躲在绿叶间的漂亮葡萄一筹莫展时，那人却是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走过来稍一伸手，便轻而易举地摘下一串青翠葡萄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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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她从来都是善于溜须拍马的机灵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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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然接受她的赞美，摸摸她柔软的头发，笑问：“葡萄还是青的，会很酸，敢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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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敢？”她赌气地摘下一颗就往嘴里塞，结果真的被酸到了，小手放在在嘴边用力扇着风，整张脸都皱成了小包子，只来得及发出含糊不清的抱怨，“唔，酸、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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