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他慌忙问道:“无芽姑娘,你可有看到漓渊?”
“漓渊?”花无芽疑惑地看着他,“漓渊不是应该跟师兄去做今日的任务吗?”
“没有,今天早上从你的房间跑出来之后,我们就一直没看到她。刚才大师兄集人数之时也未见到她。”温如玉的话语中有几分焦急,这时,也见温华和池非鸣匆匆赶来。
“无芽,漓渊不在你这吗?”池非鸣慌张问道。
花无芽摇摇头,望向露着愁容的温华问:“你们没去灵兽园找溪离师叔问问吗?”
“念画师妹和其他两个师弟已经前往灵兽园。”池非鸣说。
还容不得他们歇口气,念画与溪离已经从远处风尘仆仆赶来,而他们身边不见漓渊身影。
念画走到温如玉身边摇了摇头,示意没找到。倒是奇怪的是溪离为何来了?还带着镇山灵兽紫纹白虎。
“我听说那女娃不见了,可有此事?”溪离问。
池非鸣答:“回溪离师叔,漓渊小师妹确实不见踪影。”
溪离眉头皱成“川”字,他虽说与那女娃只见过一面,当听到她不见时,自己竟然也会担心。莫非是因为她还只是个孩子才担心?
溪离还在这边胡思乱想,那旁的白笙开口问道:“漓渊是怎么不见的?”
“今日在无芽姑娘房间时,漓渊和温华帝……温华师兄吵了一架就离开了。”担心过度的温如玉陷些喊错,温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瞅见了众人的视线正看向他,那视线带着责怪和询问。
温华眼里露出一丝不满,看他们的表情像极了在说:“是你把漓渊骂走的吧?”
温华不开心了,“不过是一个孩子,现在不过是耍性藏起来,现在我就把那丫头找出来。”
说完,他双手画圆念了个仙诀,无数的纸鹤在他所画的圆中出现,四散地飞远。
花无芽从没见过这法术,惊奇地看着飞远的纸鹤。
溪离突然厉声喊道:“小紫!”
紫纹白虎突然猛得朝温华扑去,温华的脸色突变,伸出食指弹向紫纹白虎的额头,那紫纹白虎被他食指一弹飞出了十米外。
花无芽吓愣了,围观的弟子也吓愣了。
紫纹白虎可是天海宗的镇山灵兽,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弹飞,你当它是小猫吗?
众弟子凌乱了,溪离却趁胜追击与温华打斗起来。
两人肉搏起来,溪离虚中带实,实中带虚的招式让人真假难辨,就算在一旁看着都让人眼花。可是温华却不慌不忙以招拆招,一招便抵住了溪离的攻击。
两人较量下,溪离竟然占下风。溪离一个扫腿惊飞了地上的落叶,温华的劈掌震落了树上的叶子。这两人的打斗甚是精彩,围观者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关于他俩人为什么打起来已无人问津。
忽地,溪离被温华一掌震离了一米远,溪离不动手反击,围观者不开心了,打得好好的怎么不打了?
“阁下究竟是何人?你的实力看上去在溪离之上,而且你刚才施的那个法术带着淳厚的法力,看起来压根不是平常的凡人。”
居然是在试他的力量,温华不高兴了,他皱起眉头,黑着张脸说:“溪离师叔过奖了,温华法力低微,只是年少时曾受高人指点过一二。”
溪离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只见温华刚放飞的纸鹤飞回来了两只。
纸鹤在空中旋转飞舞着像温华传递着信息,温华的脸色突然一变随着那两只纸鹤离去。
见温华离去,花无芽一行人也尾随他其后。
一行人来到了灵兽圆西苑的门口,只见那西苑门口到处血迹斑斑,而地上躺着三具被掏心的天海宗弟子。
念画见到这惨景,心中一惊,紧紧地抓住了一旁温如玉的手臂。温如玉回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花无芽自幼在天海
宗长大,天海宗向来不允许同门相残之事,为此花无芽见过最血腥的事便是自己的小指被削,但见到眼前这三具尸体时,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通红,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忽得,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花无芽侧过一看,又是白笙的手。她受宠若惊了,今天这是他们第二次牵手了,他俩啥时候关系好到可以想牵就牵了?
只见白笙慢慢转过头来,眼里有这一抹无法掩饰的尴尬,他道:“不好意思,我从未见过这惨景,有些怕。”
温华,温如玉,念画三人猛地一回过看向白笙,他们脸上都带着着鄙夷的神情,那鄙夷都在说:“要不要这么不要脸?想占便宜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
可是白笙是谁?会在意这点吗?借口什么的只要能用就好,瞧傻傻的花无芽,以为他是真的怕,手指收紧了一些,十分坚强地说:“没事,白笙师兄,我会保护你的。”
要不要这么傻?
那边知道真相的三人都很无语。
池非鸣见他们二人十指相扣,自然是看不过眼,但是想想白笙不过是个废材美男,还带着个面具装神秘,一看就知道是个闷【***】的人,这样的人和自己抢师妹绝对是抢不过的,想想,池非鸣心安了。
这几人是各有各的心事,唯独溪离忧心忡忡。天海宗里从来不许弟子相残,即便是同门间的比武也是点到即止。从建宗以来就从未出现流血事件,现在居然有弟子在宗内丧命。而且,这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妖气,还有,他们是追寻纸鹤来寻漓渊的,现在只有死去的天海宗弟子却无漓渊,溪离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道:“非鸣,敲响警钟,通知四大长老。”
“是!”池非鸣响亮地回应,施着轻功快速离去。
池非鸣刚离去没多久,又有两只纸鹤飞到了温华的面前,这两只纸鹤翅膀煽动地极为快,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两只纸鹤见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几人也不多问,跟着纸鹤的指引前去。
只是,纸鹤所带的路溪离十分熟悉,这是前往紫竹林唯一的路,而紫竹林是天海宗灵力最为醇厚的地方,平日都有三十多个弟子在那处修炼,纸鹤带的这路,难道……
溪离已经不敢再往下想,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只是,这纸鹤带领的方向确实和溪离所猜测的不出一二。看着眼前满是紫色竹子的林子,念画停下了脚步,温如玉也站在她的身边停下了脚步。
这竹林的灵气中夹杂这浓重的血腥味。
温华,溪离,还有白笙三人担心漓渊的安危自然就直冲无误,只是神经大条的花无芽跟进去之后就后悔了。
竹林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十多具天海宗弟子的尸体,其中这三十多具的尸体皆被挖心。
溪离不淡定了,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场景他已不知如何应付?天海宗可是第一次在一天内有这么多弟子死去。
“这是怎么回事?!”愤怒的吼声在突然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四大长老带领着天海宗的弟子已赶来,见到眼前的惨景,最先出声的便是向来以冷酷出名的秦云长老。
“我的徒儿!”梧桐突然惊呼,走到一具女弟子的尸体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其他的人依旧是无法相信眼前这惨剧,脸上都是茫茫然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有些见到往日与自己交好的同门师兄弟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云看向溪离,大步走过来问道:“溪离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溪离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无力地道:“我不知。”
听他这话,秦云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这三十多人中有两个是她的弟子,因为紫竹林灵气醇厚所以能进来修炼的弟子都是天海宗里的精英弟子,这三十多个弟子放到外面去,多少都能闯出一番风云,可是,他们如今却死在此处。
秦云看到自己两个爱徒的死状,眼里的愤怒都快冒出了火。
“千双师兄,天海宗里的阵向来是你阵灵堂所管的,现如今有妖怪进来杀害弟子,你们阵灵堂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秦云这话责怪的意味很强,被点名的千双本因为失去爱徒之痛就已经不想说话,但没想到如今秦云将责任都推到他头上,他也是怒了,不甘地反驳。
“秦云师妹,守护天海宗可不是我阵灵堂一人的责任,你们剑灵堂不是有
守卫的弟子吗?为何没人来通报?!”
“行了,别吵了。弟子被杀害,我们都有责任,没看弟子都在看着吗?”伍星站出来说道。秦云和千双都生气撇过头去不理对方。
伍星见这其他三人都已经无心管事,道:“你们去回收弟子们的尸体,待他日为他们一起举行一场葬礼。”
站在他身后的弟子听令,将死去天海宗弟子的尸体都搬在一起。
突然,一个弟子喊道:“长老,这里有个幸存的弟子!”
众人听闻,连忙赶过去,见到那人都一震。
居然是新入门的弟子龙傲!
龙傲的身上有着不少的伤口,但是比其他弟子好,因为他的心未被取。他的呼吸很微弱,半睁着眼,声音无力地说道:“漓渊……漓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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