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天看着这张和萧雨辰长得很像的脸,但她不是雨辰,她们身上有着不一样的特质,看着她颤抖的举着枪,忍不住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雪。”她转过身出人意料地把枪指向了暴虎。
“该死的,你这是在做什么?”暴虎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愤怒的问道。
“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是你毁了我的一生。”
“那你就开枪啊,怎么还不开枪,你不是怕我吗?有种你就冲我开枪。”暴虎认定她不敢开枪,一步步向她逼近。
白雪被他这么一逼扣动了扳机,一枪打在他腿上,现在她还不能要他的命,她必须挟持他离开这里。“你还想试一下吗?我现在需要一艘船,要不然我下一枪就打在你的头上。”
“臭表子,你不要是落到我手上,否则我会叫人……”
“我要一艘船你听不到吗?现在我用你换一艘船给我。”白雪又开了一枪。
这里是一个半岛,要想离开这里必须要一艘船,白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向胆小的她什么事只知道忍耐。
只是让白雪没想到,暴虎他们会那么容易就找了一艘船放他们走,暴虎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
但是她没有想那么多,趁暴虎受伤的时候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或许是为了这个男人,她没法看着这个男人去死。
白雪静静地给萧景天包扎着伤口。
“谢谢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这样做暴虎是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我不这么做,他也不会放我离开的。”
“是他逼迫你的?你为什么会跟暴虎这种人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女孩。”
“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她伤感的说出,开始慢慢的倾诉,“我的家在偏僻穷苦的山村里,我出生就没见过我的父亲,母亲带着我、姐姐还有一个弟弟艰苦的生活着,每天衣食不饱,母亲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什么委屈痛苦都是默默的忍受,也容易受到别人的欺负,靠她一个人实在很难养活我们三个。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母亲很勤劳,还是勉强养活了我们。姐姐出嫁之后,母亲就因为劳累过度病倒了,家里没有钱,母亲的病拖的一天比一天重,弟弟要娶老婆没有钱,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钱是那么的重要。同村的几个女孩要出去打工,我也跟着出去了,我们刚出来没见过世面又很单纯,为了找工作,懵懵懂懂的被人骗走了所有的钱,分文没有又是几个女孩子,很快我们成了别人下手的目标,我们很不幸的被暴虎的人捉住供他们发泄,然后又成了他们赚钱的工具,他们经常从偏远山村拐骗那些年轻女孩,不好看的会被他们卖到更偏僻的地方,好看的会被他们逼迫做小姐赚钱,只是我更倒霉,成了暴虎玩乐的女人,暴虎不但粗暴,还喜好虐待,我经常被他打得遍体鳞伤苦不堪言,暴虎玩腻的女人就会丢给他手下,我很想逃跑,可被他们捉住后下场更惨,同村的一个女孩就是被他们活活折磨死的。那段日子就像在地狱中一样,好几次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没想到那个小而简陋的家成了我梦幻中的仙境,好几次我都梦到家中的院子,院子被母亲扫得很干净,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我跟姐姐弟弟在下面争抢着摘柿子,欢笑着,母亲在一旁看着,我转过头,看见母亲那张愁苦的脸带着满足的笑容,那笑容每次都在我们争抢吃的时候我都会看见,她总是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我们吃自己却饿着肚子,为了让我们多吃点自己却变得越来越瘦。然而那段日子却成了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因为可以吃到甜甜的柿子,那个贫穷的家让我觉得无比的温馨,母亲的爱却让我觉得无比的温暖。那个家成了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我想回家,母亲还在等着我,弟弟还要钱娶老婆,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觉得我好脏,我的这张脸,母亲再也认不出我了。”
白雪失声痛哭的声音让萧景天的心颤动起来,往事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曾经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打工族,一个丈夫,一个平凡的父亲,一个简陋的家庭却充满了欢笑声,妻子的温柔,女儿们纯真的笑声是他最大的满足,他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是带着开心真诚笑容,可是慢慢地他为了金钱戴上了虚伪的面具,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个温馨的家。
“小雪,你的这张脸?”难道是整容,萧景天想不明白为什么是雨辰的脸。
“是我让她整容成这样的,伯父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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