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时分,太常卿乐立部伎,引鼓乐霏靡,以胡夷之伎齐奏。
礼乐停,众宾入座,乔典国欣然,乃曰:“今夜良辰宴会,欢乐难具陈祥,众宾尽兴尽兴。”
俄而转身向正席间昭成太子俯首叩拜:“太子殿下莅临,乔府自感无尚荣光,遂备舞乐涔涔,绝缨宴会,愿殿下畅然。”
“乔公卿费心了,此番宴饮,本宫与众卿家欢聚一堂,实为家宴,无君臣之礼,众爱卿切莫拘束。”
此男子着衫袍便衣,绣刺杏黄色五爪四纹龙,绛纱袍以织成云龙红金条纱为之。束通天冠,缀金镶碧玉于其上,天庭饱满,气宇不凡,乃大宋朝太宗二皇子、昭成殿下是也。
见太子欣快。乔典国甚是欣慰,“鼓乐,起!”
太常卿起,以坐部伎依次,古琴铮铮,钟鼓叮咛。
金足樽引以美酒,翡翠盘着以菜肴,酒如泉、食如画,捻掷果朋侪,至筵席前,尽是神仙茗品。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而已,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席间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罢了。
“皇兄,那乔贼巴结太子的样,俨然一副狗奴才样,太子也是,专门稀罕养狗来巴结自己。”
赵毅将饮茶的动作放缓,慑人的黑眸凛冽异然,“恒儿,为兄告诫你多次,不要和元佑争辩什么,我等同为皇室贵胄理应兄弟友,共为赵宋王朝略尽绵力。而不是道人不是。”
“皇兄,我真是不懂,难道你就白白的让这储君之位沦落他人之手?”
赵毅端起茶盏,浅饮一口,“有何不好?要知道那九五之尊的龙椅不是谁都能坐的,更何况,向来宫闱斗争深似海,为兄断断不想参与这场皇子夺嫡之争。”
赵恒急了,扯过赵毅茶盏放到案上,“难道母妃也不顾了吗?”
赵毅无所谓的耸耸肩,“等有机会,我会向父皇请旨,放母妃出来。”
“你!哎。”赵恒咬牙叹息,“我不管了,事情易急不易缓,半月之后的端午宴饮,我要去看母妃。”
“欲速则不达。”赵毅凝眉转向赵恒,“现在还不是时机,我们要做的唯有一字,‘等’。”
继而背过赵恒,“安心看晚宴,一会儿有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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