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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属于我的眼泪，以后不会再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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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抬起头，看着我，眼圈肿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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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见她。她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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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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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想见见她。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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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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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哭着跟我说，想见见我的现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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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见见她，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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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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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样的公开见面，这样的开诚布公，对我们三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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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说，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要伤害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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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或许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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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持要送我上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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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着拖鞋，站在酒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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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坐上出租车，她突然一把拉住我，亲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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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挂着的泪水冰冷，像苦酒，像风霜，那味道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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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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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拍拍我的肩膀，没事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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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上车，看着她站在一片晕黄的灯光里，拼命地朝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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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才勉强止住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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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打开收音机，梁静茹在电波里，笑中带泪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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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旧爱像坐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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