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送我走？”她瞪大眼睛：“就为了一句仙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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凕沧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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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是说过，跟我以三月之期做赌，现在根本没到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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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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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为我好！”顾绵绵望着凕沧，有很多质问责备都想说出来，但是看着他神色认真的样子，突然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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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以为是她在自作多情，是她在自己骗自己，她做的再多都不如一句仙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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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顾绵绵转身，背对他道：“你觉得好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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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凕沧之前所说的，凡人能遇到神仙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与他一起这么久，得到他的教导，受到他的保护，已经是十分难得。再多的东西，他给不了，她也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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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仙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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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都城城外落地，顾绵绵也没再说一句话，她怕自己说着说着就哭出来。既然凕沧无意，她不想做那种纠缠着别人的人，徒惹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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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的人早就在城外等候，见天上神仙驾云而来，远远的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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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缺少神话故事的年代，时不时有人传出遇到神仙，见到神迹，神仙与凡人之间相互心悦也不少，但是能见到神仙的仍是少数，纵是卫国公这样的人物也是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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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需尽心照料。”凕沧一幅高冷姿态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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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上前连连点头：“仙家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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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予他人知晓，护她无忧便可。”凕沧说着，将一旁明显魂不守舍的顾绵绵交给卫国公，还不忘嘱咐顾绵绵：“好生修炼，他日或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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