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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想起这么一句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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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慢慢地走过来，衣摆有少许摩擦过光滑的地面。他的目光像极了天山冰雪，耀眼的纯洁，当然，还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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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白清浅确定，他亦是过着和她一样的炼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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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在那种生活中挣扎过的人，才会拥有那样的眸子，死寂一样的冷，除了自己，再也印不出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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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的眸子将世间的黑暗都暴露出来了，而楚琰则用绝对的纯洁来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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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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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两种中的哪一种，他们都无可否认的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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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靡丽香气。白清浅闻着，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寒意，甚至在这温暖如春的宫门，她也忍不住想要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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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七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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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今儿他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对宫宴不怎么感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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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不知道七皇子是如何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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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考虑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最宠的便是七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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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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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一出现，所有的人再次议论起来，只可惜楚琰都没有理会，只是径直地走向了白清浅，看着她，看得她一阵发毛，只是最后，她却仰起头，对上他的眼，“清浅见过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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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先是一愣，大约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看见他容貌后还能保持如此冷漠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女子，“清浅？宰相家小姐？祸国美人，你究竟有多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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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愣住，也只不过一瞬，那一秒，他又恢复风淡云清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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