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樊泥路和秦氏站立一旁,两人怀着无比焦急的心情等待王先生的结论。当秦氏一开始怀疑樊世麒的死因时,樊泥路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当秦氏朝樊泥路伸出一根指头,笔给樊泥路看的时候,樊泥路恍然大悟,他倒抽一口冷气,惊觉道:
“还是夫人心细,我们的麒儿差点冤死。”
“老爷这下明白我为什么要请仁爱堂的王先生来了吧。”秦氏说着又把那一根指头伸到樊泥路跟前,樊泥路的脸色一下变得坚毅起来,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的一个角,桌上正好放着一杯茶,茶杯随着桌子的震动差点翻掉,可见樊泥路一想到大夫人笔给他看的那个人时激动成什么样了,樊泥路带着愤怒的口吻说:
“要是让我查出真想,我一定不会心软!”
“老爷千万别动怒,我一提起这个人你就如此,你一定要沉住气呀,要是我们乱了阵脚,被真凶看出端倪的话,不是适得其反了吗?”秦氏语重心长的对樊泥路说,樊泥路看着深明大义的秦氏,坚强的抿着嘴唇,紧握住秦氏的手,说:
“我们总共才只有得了这么一个孝顺懂事,又聪敏好学的儿子,如今他竟……”樊泥路再也说不下去,他已哭的泣不成声。
秦氏边替樊泥路捋着胸口,安慰他,边陪着一起掉眼泪,二老哀伤的神情真是让人唏嘘。
王先生先用手在樊世麒僵硬的尸身上仔仔细细摸了一边,发现骨骼完好,没有折断的迹象,说明樊世麒的死不是外力所为。接着只见王先生从褡裢里拿出一个小包袱,展开包袱里面插着一排银针,王先生挑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拿在手上,他回头对站在身后的樊泥路和秦氏道:
“我现在就用这根针试一下世麒有没有中毒?”
“嗯。”秦氏强忍热泪,对王先生重重的点了点头。
王先生见樊泥路和秦氏一脸紧张,就笑着安抚他们:
“没事的,官府的仵作经常请我过去验尸,我在这方面已经很有经验了,世麒是怎么死的很快就会知道。”
照理在验尸的时候家属是不能在旁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见王先生先把银针插在樊世麒喉结处,如果有人在食物里下毒,吃下去的东西首先经过食道,因此当银针拔出的时候,肯定会变成黑色。
王先生让银针插在那里稍微等了一会儿,就这等待的几秒钟时间,对樊泥路和秦氏来说就像等一辈子这么漫长。
其实此时此刻紧张的人何止樊泥路和秦氏,王先生自己也很紧张,当他把银针从樊世麒身上拔出的时候,他的手居然在颤抖。
拔出的银针变成了黑色,证明了秦氏一开始的猜测,樊世麒是被人陷害致死。屋子里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愕,受人敬仰的樊府大少早已病入膏肓,命不久已,凶手何以这么残忍,要把魔爪伸向一个来日无多的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若不是匆匆跑来的樊世麟在外面哀嚎,三个惊魂未定的人还会像现在这样继续傻傻的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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