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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金山爹带人去看桑田。
那桑田在南边的山脚下,临靠着水田,看来果真是用两亩好田种的桑树。桑树长了新叶,一片嫩绿,能掐出水来,一阵风吹过,伴随着叶子飒飒响,隐隐有梨花的香味飘来。再远一点,是几株梨树,散落在山脚,雪白的花朵密密匝匝地簇拥在枝头,宛如沉甸甸的积雪一般。
萧玉珠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好闻的梨花香和新叶的清新,
“玉涵爹,实在对不住啊,这两亩桑田几年来都是空着,家里好些年没有养蚕了,也用不上。乡里乡亲的还收租,着实是太见外了,这话我都说不出口。原本我想这租就不收了,可是这桑田金贵着,你也是知道的,祖上留下的基业下边的人也得好生守着,不敢大意……”金山爹领着人桑田,边走边说。
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这金山爹是个怕老婆的!
萧玉珠跟在后面,撇了撇嘴,走进园来,见桑树长得好,新长的叶子绿得喜人,这下家里的蚕宝宝不用担心挨饿了,不过这代价却让人心疼。
“金山爹,这桑田比稻田金贵,我虽是粗人也是知道的,按照规矩,是要收租的,你家桑田整饬得好,这么好的桑田我上哪都求不来的。”萧景土心里觉得金山娘过分了点,但面上不好说什么。
金山爹说道,“我和我屋里的,商量过了,这粮食就不要了,你家人多地少,家里还供着两个陶匠师傅的口粮。粮食本来就不多,这两担粮食就算了,每亩只收一吊钱,这帐卖了蚕茧就一次结清。”
唔,这金山爹骨子里还是个善良的!
这话远远超出了两人的意外,萧景土面露喜色,连连道谢。
一行人在桑田里穿过,金山爹指着最外边的一棵桑树。“以这棵桑树为界。一米以外就不是我家的地界了。”把地界给大伙说清楚了,见萧景土没有什么疑问,这事便是谈妥了。
回到家把契约一签,这桑叶的难题解决了!萧玉珠大大地松了口气,抬头望天,瓦蓝瓦蓝的如水洗过般。这个世界还是这么美好。
恢复了往常的日子,两姐妹背着背篓摘桑叶,喂蚕虫。清蚕粪。蚕虫前些时期用桑量不大,蜕过几次皮,桑叶是吃得倍儿欢。每日得添上好几回。摘桑叶用的背篓也换成了箩筐,萧玉珠特意让她爹给编了两个小箩筐,给来她挑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挑着担走在乡间小路上,伴着微风沐浴着晨曦。
后面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远远地跟着,早晨的雾气重,看不清楚脸儿。萧玉珠故意把脚步放慢了,那人渐渐地近了,一张脸飘忽在雾中,显得有些诡异,看清楚了,那是傻蛋的脸。
“傻蛋,是你啊!你这是打哪回?”萧玉珠扑哧一笑放下担儿,等他过来。
萧玉翠在前头听见了,骂她,“老是傻蛋傻蛋的叫,人都被你叫傻了,娘不是说了要叫旦哥儿的吗!”
“你还不是一样叫他傻蛋,还说我。”两姐妹说笑着,不过要玉珠管傻蛋叫旦哥儿,还真是叫不出来。
晨雾中显出人的身子,傻蛋抱着一把桑树枝叶,愣着头歪着脑袋,却不答话,把萧玉珠看得笑了。
萧玉珠又问,“你这是打哪摘的桑叶?”
傻蛋手指了指村东头的路边,捣蒜泥似的点点头。
“村头路边摘的啊,傻蛋今儿可真是懂事不少,懂得摘桑叶了。”萧玉珠夸他两句,正要准备挑着担起身,手里的扁担被一只手抢了过去,傻蛋把桑叶铺在箩筐上面,脸红红的挑着担儿就走,走起路来脚下带着风儿,把玉翠玉珠两人拉在后边。
“姐,你说傻蛋的病能治好吗?我看着他脑子比以前好使多了,就是不爱说话。”萧玉珠跟在后头,随手摘了根狗尾巴草。
“这傻蛋的病悬着咧,河对面村有一个傻子,也是小时候烧坏了脑子,看病看了二十多年也没治好,听人说前阵子,娶上了媳妇是个哑巴,还有人说,这傻子往后生的儿子也是个傻子。”
“别听人瞎说!”萧玉珠把狗尾巴草,解气地扯着,傻蛋又不是天生的傻子,后天的病是不会遗传的。
傻蛋八岁烧坏了脑子,变成傻子,就渐渐地不喜欢说话了,其他人见他疯疯癫癫地,也不爱和他说话,慢慢地形成了自闭症,说的话越来越少,他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傻蛋不是哑巴,相信他的痴呆疯傻病症减轻了,有人和他说话,他还是会恢复语言的。语言这项本能,总有一天会慢慢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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