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五百五十个钱。”萧景土笑着说道。
“总算谢天谢地。”范氏松了口气。
这算得什么跟什么呀,还没把爹忙活这么多天的工钱算上,还有烧窑那两日的吃食,还有供两个陶匠师傅的米钱,这么一算下来,没赚,反而亏了!萧玉珠在院墙根下听了个仔细,心里一琢磨,唯一让她高兴的是,两个陶匠师傅的工钱是计件算的,按出窑的成品算,多劳多得,谁也别想好吃懒做多拿一个子儿。
又是一阵算盘声,萧景土做事谨慎,怕算得不真切,又快速拨了算盘算了一遍。萧玉珠在心里佩服,爹的算盘了得。
“没赚,亏了!”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
萧景土和范氏惊诧地抬起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萧玉珠从院外进来,在长条凳上坐下,“爹,你还没有把你平日里的工钱算上。”
“珠儿说的在理,请人干活咱得付工钱,咱家自个的劳力也得按工钱算上。”范氏仔细一琢磨,觉得是这个理。
“那就按大村他们的工钱这个数算上。”萧景土点了点头。
“还有烧窑那两日使的菜钱,供着两个陶匠师傅的米钱。”萧玉珠翘着嘴角道。
“瞧,这二丫头,从哪学来的抠门的道?”范氏见玉珠那股较真劲儿,捏了捏她的脸颊。
萧景土抬起头,用探究的目光看向玉珠,小小丫头就这么精明?她说的全都在理,要算就得全算上,算个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扭头问范氏,那两日买菜使了多少钱,如今的米价是多少?
“亏了。”萧景土丢开算盘,感觉后脊梁骨发凉。
“亏了多少?”范氏突地站起来问。
“百来个钱。”萧景土无力地道。
范氏脸色一暗,没了神色。
“百来个钱,没事,亏不了,我有法子。”这话萧玉珠没说出口,心里早已有了算盘,扶着范氏在凳子上坐下,拿来账簿看,账目记得零零碎碎,看了几眼,看不下去,瞄了一眼扔在桌上的算盘,和前世里上学时用的算盘差不多,用粱横着,上档两珠,下档五珠,只是档数看着有点多,数了数,不是十档,是十七档。
萧景土拿了算盘,账簿,垂着头,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忙了好些天,倒头来都是瞎忙。事态发展至此,已没有挽回的余地,当务之急是把这一窑陶器卖出去,再作打算。
“要不,明儿套了牛车拉一车去我娘家卖卖?”范氏看出他的心思,提议道。往常也是这个法子,这趟去,顺便收收上一车的钱。
“也好。”萧景土解了衣裳躺到床上。
范氏看着熟睡的玉涵,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掖了掖被子,把给老二说亲的事念叨了一遍。
“不是说了王家村的闺女?”
“可不是吗,说了大半年,老二也不啃声,没个信儿,人家娘把闺女嫁了。”
“老二嘴皮子油,不像个闷葫芦,怎么遇到这事……”萧景土纳闷。
平日里老二性子活泼,嘴皮子好使,范氏想想不对劲,“难不成他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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