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族长交代完众人,绥绥和王莹就跟着孙夫人退了出去,出门看到王莹挑的丫头等在院子里,见两人出来迎上来弯了弯腰算见了礼,绥绥点点头示意她跟着,就随着孙夫人来到刚才经过的最后一个院子里,跨过院门,便带着三女径直走到了北边的一个小楼前,招了个丫头说了几句,就等在楼前。
绥绥几个站定,仔细打量这个简单的院子,院门开在西北角,东北,东南,西南各有一处两层高的小楼,隐在郁郁葱葱,庞大的古树林里,院子中间全是草地,几块青石板铺了三条路通向小楼前,不一会儿,就听见蹬蹬蹬下楼梯的声音,刚才在内廷见到的未变身的年轻女子带着其他几个女子转出门来,看着绥绥笑盈盈的说:“我叫金娅,金洛是我哥哥,今年九岁。”
绥绥笑着应道:“我叫司徒绥绥,额,今年十岁吧,这是我的好姐妹王莹,恩,11岁吧。”又看看被王莹挑中的丫头:“额,你叫什么名字?”
“娅小姐好,绥绥姑娘好,王莹姐姐好,我叫祝莺,叫我莺儿就好了。”说罢又弯了弯腰算见了礼。
娅身后的女子也朝绥绥见了礼,孙夫人看着点了点头,也笑着说:“东南,西南的小楼都是空的,绥绥姑娘挑一处吧。”
还没等绥绥回答,娅便叫着:“住东南这栋,离我近,离我近。”孙夫人见绥绥点了点头,笑着点了点娅的鼻子说:“你呀,一离开你母亲的视线,就活泛了。”
娅嘿嘿的笑着,嘟囔道:“可算有个变了身的姐姐住进来,我可闷都快闷死了,我也要早点变身,缠着母亲,哦,不对,族长大人让我跟着哥哥们上族学。”
孙夫人也不接话,看样子是对娅宠溺之极,众人便一路说着话,来到东南角的小楼旁,孙夫人回头对绥绥说:“我去帮你安置一些用品,族长安排得急,也没个准备。”绥绥点了点,孙夫人又交代娅说:“绥绥姑娘刚到,凡事帮着点。”娅应了声,孙夫人转身便走了,娅挽着绥绥的手走到楼跟前,推开了一层的门,一股厚重的尘土味扑面而来,金娅说:“这楼盖好了就没人住过,总等着族长大人再给我添个妹妹住这里呢,没想到搬进来个变了身的姐姐,绥姐姐,你变身是不是很痛?族里女子今年的成年礼就在下月呢。”
“是很痛,”说着,绥绥跨进门,打量着房子,一层两间,中间的是会客的,左边是楼梯,右边的一间房靠北边窗边有一张单人的木床,积满了灰。
娅回头吩咐跟着自己丫头,“你们回去拿着涮洗的工具帮忙打扫卫生。”一边又拉了绥绥上到二楼,三间房,中间会客,左右两边是卧房,到处都积满了灰尘蛛网,娅说:“要不先去我哪坐坐,等他们打扫完了再过来?”绥绥笑着摇摇头说:“你先回去,我再转转。”娅转转眼睛,便跑得没影了。
绥绥与王莹对视一眼,各自挑了房间,推开二楼的窗户却发现后面还连着一个小院子,有烟囱什么的,中间围了口井,还有几个晾晒的架子,想着是厨房和仓库,心里苦笑着,这房子太大了也不好,打扫就要了老命了,下到一楼等莺他们拿着洒扫的工具,一起打扫起卫生来,娅的几个丫头见绥绥亲自动手都楞了楞,对视了几眼,莺上前说:“我们来就行了,姑娘到前面院子里站站,我们很快就好。”绥绥朝莺几个笑笑,“早点干完,早点歇着,快点快点。”众女看劝不住,便加快速度打扫了起来。
期间孙夫人带人送了一车东西过来,被褥衣衫厨具扫具木桶木盆灯具什么的,还有不少米面。洛也着人送珍贵的兽皮首饰摆件过来,铭则送过来不少处理好的带角猪肉和其他一些野兽的肉过来。金娅着人又送了两个丫头过来,一个叫田青,一个叫安妍,看来是特意又去找族长要的。
众人把小楼打扫完,东西规制好,天都黑了下来,绥绥和王莹早就累得不想动换了。莺送走了娅的丫头,熟练的翻出几个大珍珠样的东西,上上下下的几个房间的壁角都挂了几个,屋里顿时亮堂起来,看来是他们常用照明的东西,又带了几个,和青儿,妍儿一起转到后面的院子里开始打水做饭。
好不容易等莺儿把饭菜弄好吃完,又等着热水连着盔甲擦洗完,绥绥就和王莹爬回二楼,终于到了一个可以安心睡觉的地方,还有床有被子的,二人各自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的睡去,穿过来半个多月的时间,第一次舒舒服服的睡了个黑甜的好觉。
朦胧中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绥绥醒过来,抬头看着窗外果真是暗沉的天,下着大雨的样子,分不清楚是什么时候,都说下雨天睡觉天,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绥绥打着哈欠,走到王莹的屋子,这丫头和巴鲁一个四仰八叉的,一个四脚朝天的,睡得口水直流。听见绥绥走进来,巴鲁摇头晃脑的跳下床,朝着绥绥摇着尾巴,这家伙还真是个看家护院的好狗,这么点动静就醒了,绥绥抱起巴鲁蹑手蹑脚的下了楼,莺儿几个也没看见,就毫无形象,目光呆滞的抱着狗蹲在自家门前,哈欠连天。
突然巴鲁挣扎了一下,想跳出去,绥绥便放了它,巴鲁一下子窜到前面院子的青石板路上,也不顾下着大雨,就冲着地上狂叫起来,绥绥顺着巴鲁看了过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全身鸡皮疙瘩暴起,额滴神啊,满院子的蛇不蛇,蚯蚓不蚯蚓的长虫到处蠕动,说是蛇吧,没有脑袋,说是蚯蚓没见过这么大只,绥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虽说下大雨也见过蚯蚓从土里翻出来透气,但也没见过这么多,绥绥忍不住在蹲在廊前干呕起来,还没呕几下,又瞟到一片四眼大蛤蟆正成队的朝娅的院子哪边移去,绥绥顾不得恶心,顺着大片的蛤蟆望过去,发现这大片的蛤蟆竟是绕过娅的小楼往北边的山里奔去,绥绥正奇怪着,把巴鲁招回来,谁知巴鲁回到廊前还是止不住的朝着院子狂吼,吵的王莹也下了楼,王莹揉着眼睛不住的抱怨:“这破狗发什么疯啊,叫了这么长时间。”绥绥朝院子里呶呶嘴,说:“大蚯蚓,大蛤蟆。”王莹朝院子看去,这一看,看的睡意全无,一手捂着嘴说,呜呜咽咽的说:“我去,存心恶心人啊,上楼上楼,莺儿,莺儿。”
莺儿从后院转出来,擦擦手问道:“姑娘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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