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颜嘻皮笑脸的道:“贺小大夫还有不认识的东西?”
贺子涵笑道:“正要请教。”
她便做了一脸俨然,道:“嗯,你可别鸡呀鸡的,这叫白凤凰。”
“白凤凰?”贺子涵皱着眉看看她,全然的怀疑。锦玉扶着她,只是微笑,也不插嘴,忽然向贺子涵身后福身道:“爹,您老人家可好?”
锦颜忍不住笑出来,道:“伯伯,您来瞧这是什么?”
林庆之嗯了一声,先扶了锦玉起来,才笑道:“小丫头,还想来考我,这鸡我不只是见过,还吃过一回,这是乌骨**?泰和一带,拿这做药膳的,最是滋阴清热,补肝益肾,玉儿这时候吃,是刚刚好,又拿到这边儿做什么?”
锦玉笑道:“爹,家里还有呢,这两只拿来给您老吃的。”
林庆之笑着摸摸她脑袋,道:“这鸡毛色雪白,里头从皮到肉全是乌黑的,看着不入眼,却最是滋补。记得煮的时候把骨头敲碎,合了枸杞子,文火慢炖,比寻常的鸡,要费些火候。”一边就看看天,道:“进来说吧。”
贺子涵吩咐车夫,“把东西送回去。”那车夫应了一声,便催马走了,锦颜看锦玉正扶着林庆之进去,赶紧一把拉住贺子涵的衣袖:“喂,杜家的事,究竟怎么回事啊?”
贺子涵略放慢些步子:“我信上不是说的清清楚楚?”
锦颜气道:“你还说呢,你的字真叫丑,写的全是一把草,认都认不清,结果叫我哥哥拿去,又不肯念给我听,只说了几个字,还说的不清不楚的,我什么都没弄明白。”
贺子涵便愣了:“锦念看的?你……”
锦颜道:“对啊,倒是怎么一回事呢?”看他神情不对,便是一愕:“怎么了?你写了什么?”
贺子涵无语的揉着眉心:“我写了不少,该说的不该说的……是我疏忽了……”自己想了想,又高兴起来:“不过你哥哥瞧了倒也无妨,反正早晚他都会知道的。”
这回轮到锦颜无语了,扯紧他的袖子:“喂,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贺子涵哦了一声,这才道:“这件事……同你真是不好说。你还记得,咱们跟杜小姐进内院,碰到了一个妇人?”
“嗯?”
“这个妇人大概认识杜华,所以看到杜华在屋里,就进去了……嗯……总之……总之到最后被人抓奸成双,便问了主欺奸奴,判了投寰……也算罪有应得。这里头,便是杜小姐最是无辜可怜……”
他一昧的吞吞吐吐,说了半天,锦颜直听的一头雾水,在心里一顺,猛然回过神儿来。
原来那个古婆婆是杜小姐的奶娘,却同着杜华陷害杜小姐,到头来,害人不成反害已,莫名其妙同杜华做了那一场龌龊事,便被人抓了个正着。而后来来的那个妇人,是杜小姐拐弯的姑母,带着女儿到长福镇来探亲,一伙贵妇人摆儿女场,聚在一块儿,听说杜小姐病了,自然得到杜家来摆摆姿态。便赶上了这现成的场子。
这些事贺子涵虽没明说,但猜也猜的出来,锦颜便笑不出了,轻声道:“原来是这样。”细想那杜小姐的模样,更觉感慨,低声道:“那杜小姐,倒真是个**的人物,想必心里是清楚的,听到咱们说话,还帮咱们掩饰。”
停了一停,忽然心里一跳,一把抓住贺子涵:“贺大哥,你说……你说……”
“嗯?”
她压低了声音,“你说那杜小姐真是自尽的么?”
贺子涵一怔,深深的瞧了她一眼:“怎么说呢,是自愿的也好,是被逼的也罢,横竖只有自尽,才能全了自己的贞洁名儿,也保住了这块贞洁牌坊,否则……”
他长叹了一声,摸摸她的头发:“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锦颜沉默的点了点头,分心去想陈景望,想着他少了杜华这枚走卒,会怎么想,怎么做,会不会对付保安堂,会怎么对付……贺子涵叫了她两声,她都充耳不闻,贺子涵要分她心思,索性靠过来,对着她耳朵悄声道:“我可是被你看光了,你说说怎么办吧?”一边就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锦颜吃痒,唔了一声,揉着耳朵,看贺子涵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他刚才说的话,才反刍似的进了耳朵,一时面红过耳,大声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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