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在古娟面前说自己腿疾严重,怕是难得好利落了,古娟慨叹不已:“你怎么这么倒霉,母亲还想着做个冰人呢。”
唯春听得她这句,心知果然同前世一般,她有些羞涩地道:“唯春很是感激,只是,我现下腿脚不利,怕是没人喜欢。再说,我现下年纪还小,姐姐您不是还没定亲么?”
她将话题拐到了古娟身上,古娟脸红,道:“我家没有兄长,我想多陪母亲几年呢。”
唯春冲她眨眨脸,同病相怜状:“你我皆是同命人。只是可怜咱们的母亲了……”
古娟觉得唯春很是理解自己的难处,道:“你那嫂子,听说不太好相与?”
唯春当然不会傻到在她面前大吐口水,可是外人皆知继春当年退婚的一事,而且她一直想着如休寻了要会让父母休了朴氏去,所以也不会替朴氏辩解。脸上略带些愁苦地道:“她已是我嫂子,如今自是一家人。”
古娟点点头,一脸同情地道:“唉,我母亲说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而古娟把唯春当知心人,不料却在前院客人里,听到有人说起苏家财大气粗的,养出来的女儿,却是个蛮横的娇女,前几日还闯到继兄院子里大闹。
县主听得这些话,心下却是一紧,认为自己看走了眼,对唯春的好感自是少了许多。
古娟一听,好打抱不平,出首道:“唯春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性情直爽可也知分寸。”
古娟前一刻才与唯春称姐妹,这会儿就见有人背着她说闲话,心里气不过,认为苏家这种事也能传到外头去,需得提醒唯春谨慎下人口舌。
古娟似乎很有古道热肠的侠义感,唯春听到她转述的这些话,也是吃了一惊。怎么没人说继春中暑被丫环说成是过世的流言,反倒是把自己说得那么刁蛮不讲理了?
不过,她在想,这流言一出,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被古家看中了?
看似祸事,也许这倒是好事儿。
柳氏不日也听到了关于女儿刁蛮任性不讲理的传言,恼怒,却是不知到底是哪里风起于谁,让金氏到外头打听一二,才知外面好些人议论苏家突然来临的殊荣的同时,也在咂巴着继春的一些事,更有传言说唯春任性泼辣如刁妇的话。
柳氏将唯春叫到跟前,再次询问当日自己不在家时东院发生的事。
唯春见母亲这几天心情好,自是不想让她操心,安慰道:“母亲,这些谣言理它作甚,时日久了,谣言不攻自破。”
柳氏却是个十分在意名声的,一言一行无不以规矩来制衡自己,结果束缚的是她自个,纵容的是旁人。她见女儿大不以为然,忧心道:“你糊涂。这些话传得多了,你一介没出嫁的女子,日后如何寻个夫家?”
一听这话,唯春反而更自在了。或许,自己有这个刁蛮的名头在,也许就不会被旁人看中了,至少,不会再遇到以前的那人了。这真正是好事儿。她心里反而轻松了。
“我才不怕呢,身正不怕影子斜。母亲,若是旁人听风就是雨,嫁这种人,我更不屑!”
唯春这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婚事在母亲面前明白无误地阐述,惊了柳氏一跳。
“一码归一码。你现下还小,名声被人传坏了,怎了得!这事,母亲为你作主!”柳氏的底线有两,一是老爷,二是女儿。要钱要物无所谓,只是不能动女儿半下。柳氏再是宽容大度,也是计较的。“谁在背后嚼舌头,真当我是个摆设了,不行,这事得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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