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十六章好心当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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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惑孔贵嫔，又被辞人侮。花笺一何荣，七字谁曾许。

不下结绮阁，空迷江令语。雕戈动地来，误杀陈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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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春她尽管淘气，可是苏端铭说的不能出格的事，她是绝不敢干的。

陶四娘子说起来打自家娘那处听来的话：“老爷曾知晓这件事，发了一次怒，小姐可能是不晓得，不过太太却是清楚的。还是太太说，十一小姐小小年纪却是个很重情的，知晓生育之恩需得报。老爷才免了十一小姐的错，只是让太太再不能多给她与杨家一文钱。”

唯春皱了皱眉，食指抵着左腮处沉思了一小会儿，道：“难怪她抠门。不过，她总不会把钱全给了杨家吧？”仔细一想，韵春要真全给了，自己也不好管这闲事。只是她这般，多少会令自己母亲伤心，这又让她不能不管了。

晴明摇了摇头。“小姐，这还只是开头呢。听如意姐姐讲，十一小姐当时确实一下子给了二十两，没想到几个月后，杨二又来了，说得份外可怜，十一小姐到底是经事太少，傻傻地又给了五十两。你说，这么下去，杨二会如何？”

“可是杨二贪得无厌了，来的更频繁了，要的更多了？”陶四娘子说道，好似一切在她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正是。后来十一小姐且才晓得自己被这个所谓的舅舅缠上了，可是哪想到，过了一年后，杨二得了钱，二十一小姐的其他几个舅也找她诉苦，明里暗里说家中无以为继。这一下，把十一小姐且吓坏了。不过，也不知为什么，最后她还是给了，只是十一小姐也多了个心眼，一月只给一两半，说自己只有三两月例。”晴明满脸哀其不幸地说。

陶四娘子听了，当然不会说十一小姐不好，只好骂杨二。“这杨二不是个好货，又贱又贼……”用了这个词，她立时感觉不妥，赶紧解释道，“听我几个哥哥说，他外面名声可不好，而且吧，得了太太恩德，他不感恩，又在这宅里做出那等偷鸡摸狗的下作事来，竟在外头乱说太太不好，你说可气不可气？不过啊，这人还是有报应的。”

唯春当日让下人撵走杨二，却是在驱赶过程中，将杨二一只腿扭伤了，追债的人后来找上了没钱还赌债的杨二，他没跑成，便砍了他三根手指头。当然，债还是没清，而苏父早就不喜杨家人，当然更不可能替他还债了，最后还是韵春替他还了。

陶四娘子说得痛快，而唯春听到这里，眉头皱了又皱，想到十岁以前，韵春还能陪着自己玩会儿，虽然也闹气，可还算好。只是自十一岁后，自己要与她开玩笑，逗弄她，她就恨恨地看着自己，然后气得扭身子跑回屋去。她与韵春，似乎也就是渐渐地疏远了。或许，那时她就被麻烦缠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偏自己还老找她事。自己也确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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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四娘子边吃边说，吃得手指头快被桑椹染紫了，又得了唯春赏的一盒胭脂，才走。

晴明说这陶四娘子真会送礼，一大半送到她自个儿肚里去了。

唯春没心情想这个，她还在想韵春的事。

“如意可将这事说与母亲知？”唯春一想到这，再想到方才晴明提起过的丫环一事，也不等晴明答，径直对碧乔道：“我腿也慢慢好转了，咱们新要的两个丫环确实多了些。如今她俩规矩也教好了，你选一个机灵些的，送去给十一小姐罢。只是有一点，务必让这丫环晓得现下作主的是老爷，当家最后发话的还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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