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证明给你看!”丁梓秋说着,人已经出了琴室,吩咐外面侍立的会英道:“去取我的画具,送去雅亭。”
会英应了,转身快步离去。
雅亭离琴室不远,所以丁梓秋在前,其他人跟着,走了几步也就到了。雅亭是园中的一处小亭,平日偶做避日休憩之用,布置也简单,只当中一张石桌,旁边几张石凳,再没别的东西。
几人在亭中围着桌子坐下,等着会英。秋兰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只在丁梓秋身上,而丁梓秋怒视着墨兰,墨兰则只当未见,四下顾盼。
过了一会,会英急急的进来,手捧着文房四宝,然后很熟练的将画毡展开铺在桌上,再小心的将宣纸铺在毡上,摆好调色盘,正要磨墨,丁梓秋一扬手,“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会英放下砚台,退了下去。
丁梓秋一指墨兰,嚣张的命令:“你,来磨墨!”
“我?”墨兰莫名的指着自己,没动,只扬了扬眉,“凭什么?”
丁梓秋一挑眉,冷笑,“你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你让我声名有损,道歉,总该有些诚意吧?你不磨墨,我就去告诉我爹爹,岳父大人你爹爹是在撒谎,你可不是生病,是故意往水里......‘
‘哎哎,好好,我磨!”墨兰忙打断他的话头,看他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万一给太守大人知道爹爹说谎,真生气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为了在姚家的日子好过些,偶尔低头也是必要的。
她只好不情不愿的拈起墨条,磨起墨来,然后,丁梓秋颐指气使的又让她做着做那的调好了颜色。这才拿起毛笔,打量着她怪笑,直摇头,“姚家虽以种植百两金闻名,可你这身被单上的不过是些凡品。看好了,别眨眼,本公子给你画个没见过的珍品!”
说完,他提笔蘸墨,却看着笔尖半天不动。“多了多了,”他忽然喃喃自语,看了一脸黑线的墨兰一眼,又摇摇头,手臂一振,“哗”!一条墨线出现在墨兰的衣服上,从肩部一直斜斜的贯到腹部。然后他强忍住笑,上下打量着她,频频点头,“嗯嗯,感觉好多了,万花丛中几点墨!甚好甚好!”
没等墨兰有所反应,他随即凝神收笑,提笔狂舞,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墨兰看他怪笑,虽有不好的预感,却没料到他有此着。愕然,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胸前己经挂了条黑线。怒极,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啊?伸手就想抓起砚台去砸他的头,才一低头,目光却被他的画吸引过去了。
她愣神的功夫,丁梓秋的笔下已经出现了一丛“百两金”的雏形。墨兰自己也学画了好多年的牡丹,丁梓秋这样的神速不禁让她啧啧称奇。再看他在纸上一路挥洒,不消几刻的工夫,那株“百两金”己跃然纸上。一株数头,每头花朵硕大,花形整齐,花瓣皆能逾百片,重重叠叠,互相交错,而花生叶上,颜色火红又深浅有致.
“一品袍衣”!墨兰不禁轻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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