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蓓。”她冷眼盯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无比用力地念着。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她伸出手指,延着镜中自己脸颊的轮廓,一圈一圈地勾勒。
顺时针旋转。
然后,逆时针旋转。
拉出放在梳妆桌下面的木凳,她径直坐了下去,右手捏着一根纯白的棉签,左手是被撕开封口的酒精瓶。她小心翼翼地将棉签伸进瓶里,看到这些无色的液体瞬间吞噬棉花时,她突然默默的笑了。
你也许不知道她将要做什么。她将要做的事足足让你心疼数万倍!
镜中的纪小蓓。头发凌乱地披在两肩。红肿的脸颊像是被烧烫的铁烙印过的一样,不堪入目。炯炯有神的瞳孔,却暗藏着浑浊的目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仿佛要透过那脆弱不堪的身体看穿灵魂似的。
捏着棉签的右手已经慢慢地向上移动。所做的直线运动,是朝着右耳的方向平移。
纯白的湿润棉花被她轻轻地旋转入耳,无色无味的酒精猛地灼伤她耳内的肉体。“啊——”她疼得龇牙咧嘴,大叫出声。
“纪小蓓,出什么事了!”门突然被打开,麦牧走了进来。
“没事没事,扯到伤口了。”她转过头,冲着麦牧甜甜地笑了笑。
“嗯,那好吧,有什么事的话记得叫我,我先去外面照顾生意了。”
见麦牧重新将门关上,纪小蓓紧紧地蹙着眉头。右手的棉签还被她颤抖地捏着,上面不再是纯白一片。而是大滴大滴的黄色浑浊液体,顺着棉签杆滑落在手指上。
她的右耳。
已然开始腐烂。
嘘!
不要出声。
这仅仅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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