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心里本来就虚着,但也不能任人将自己的宝贝抢了去,“我……我自己家里祖传的!”
“祖传的?口气可真是不小,你知道这根簪子天下之间唯有一根么?这一根还是御赐之物来着。你倒是说说,你们家哪一代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得了这么大的赏赐,嗯?”
冯氏诺诺的不敢看他冰霜满眼的眼睛,低着头,却又实在是找不出来什么头绪,如果真的是御赐之物,还是独一无二的御赐之物,那这事情搞不好要株连九族的!当下也不敢随便搭腔,只是小声的争辩着,“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抢我的东西,你说是御赐之物那就是御赐之物了,反正我家爷们也被你们弄得只剩下半条命,留下我一个也是孤寂余生,还不如我们夫妻俩都冤恨死了的好……”
“呵,真是无稽之谈!”皇玉泽拿了块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着那一根簪子,仿佛是觉得被人亵渎了一般,小心的擦拭着。“这根簪子哪里来的?戴了几次?”
冯氏被他的那副模样吓得身子发抖,直觉告诉她,这枚簪子真的就是那独一无二的御赐之物,当下腿都软了。“我……我也不知道,这枚簪子就是我出嫁时候的聘礼,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戴……”
皇玉泽神色这才有些缓和,还好,只有一次,这一次就给他遇上了。脸色依旧清冷,换了个帕子将簪子包着收了起来,缓缓吐出了几个字,“私藏御赐之物,死罪!”
江老爷子和柳里正这会子脸色齐齐的发了白,这个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御赐之物,而且从来就没有听到刘和说到过,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冯氏这才知道真的是撞到刀口上了,忙连滚带爬的滚到刘和身边,猛地拍着他的脸,那力度之大简直就让人忘掉了她一直一来柔弱的样子。
“刘和,你快起来呀,快起来说清楚啊!”冯氏发了狠的拍打着他的脸,直到整张脸都被打红了,甚至还有被指甲刮花的红痕。
江卿月在屋里吃完了饭,正好听到女人的哭喊,便寻了出来,站到了皇玉泽边上,看到村长夫人一个劲的打着村长,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吃饱了吗?”皇玉泽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的寒冰都溶解掉。
江卿月心里嘀咕着,这厮还真是为所欲为,这样的场景还能这般闲情逸致。想起刚刚被他黑的时候,白了他一眼,“吃饱了,再要是不吃饱,就怕你亲自给喂了,那我可消受不起。”
“原来你是想我喂你?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来喂吧。”皇玉泽一脸的期待。
江卿月头都大了,这厮是怎么理解的,什么人的思维是这样的!懒得跟他纠缠,依旧把视线转回到冯氏的身上,“这怎么又多出来两个人了。”
“来凑热闹的,真真是看了一出好戏。”皇玉泽拉住她的手,“不用看了,研究下晚上吃什么,然后清点下明天要带的,可别遗漏了。”
江卿月陡然有一种这厮把她当小女孩在哄的真实感,眼前的人群也在提醒她这感觉还真就是真的!“皇玉泽!”
皇玉泽嘴角的弧度扩大,眼睛星亮如太阳般耀眼,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生气的时候真可爱!”
江卿月瞬间要暴走了,皇玉泽这才握住她要挥出来的手,收起那副模样厉声看向柳里正,“你既然为这里的乡官,这事情你来处理,让我看看皇朝养你这么多日,你的用处在哪里,若是处理不好自己请辞滚出锦绣村!”
柳里正身子一抖,急忙的点头,“是,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都滚吧,以后没有允许所有村民不得擅自山上。”皇玉泽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周身散发的寒气都要将人冻起来的感觉。
江卿月想着自己还没怎么动呢,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来这权势还是很好用的。唔,这以后的日子还能这般自在,若是习惯了依赖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皇玉泽低头看着她沉思的样子,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伟大?”
嗯?江卿月一头黑线,完全不能将他跟自恋的人联系起来,挺直了小身板,“请问你的自信来源于哪里?不就是一租客么,还是没钱的租客,大约天底下也没有我这么做包租婆的了……”
皇玉泽看着她的身影,眉眼里却全是温柔,深沉不适合她,所有的忧虑都由他来解决,她只负责斗嘴生气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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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泽闷骚的性子日积月累的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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