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十三舱的梁头首先用塑料制出标准模型,然后再用木料仿真。[半夜,明天写,船形,菜籽壳,鸡肚皮。]
菜籽壳,就是吃水的长度底下都比较直,只在前三舱与后三舱至后四舱之间,陡然翘起来。[总长度坐人是十三舱,很少地方有打十二舱的龙船,十三舱坐二十六个划手,一个打锣,一个打鼓,一个胡招,也就是掌舵,掌控船的前进方向。]在前三舱和后三舱之间当然还是有点拱形,大可三五寸吧,这没有细量!
这样的船形,直走比较快,转弯就慢,因为水的阻力大,相比之下“鸡肚皮”转弯快,但容易侧翻。
所谓鸡肚皮,也是前三舱和后三舱比较陡然翘起来,但中间可以明显看出一个拱背,活像一块西瓜皮,也不是肯定直走就慢。
论原理,直肚皮比拱背肚皮肯定要走得快,因为它的吃水平均,几乎是浮在水面。而拱背肚皮,也就是鸡肚皮,中间吃水深,阻力自然会大,比较起来会不慢?
话又说回来,这个原理都懂,两种造型可能各有优劣。[我们说起来都懂,可那些靠祖传吃饭的人,会有知识技术吗?没有知识会有创新的想法吗?他脑筋里会有原理二字?有些靠祖传吃饭的人,多为半弱智状态!]
打龙船多为是一个祖传手艺,里面的祖训有:村庄大,船打慢点。村小,船打快些。原因是:小村人手不齐,老少全上,如果船是同等的快,小村就没有人愿去划这个船。再就是,小村打架也打不过大村,如果船不快,全会被人打死。船快可以提着裤子跑……
我敢肯定,在学这门手艺时,[除自学之外。]一定要跪在师傅面前发誓,坚持这一原则就是这个道理。[就像入党一样喧誓。别提,我们村有的X员,除非没有直接吃人,间接那就吃人不吐骨头!]
现在打船可能是只凭个人的悟性,至于老祖宗的规章制度,谁也顾不了这么多。就像有些已经变质的X员,把入党喧誓忘得一干二净,以不顾颜面,低劣于*之下,不知廉耻的,挂着X员干部的牌子,尽干些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不可告人的缺德勾当!
全文所述,有一幕必须说明,那个说“拗船烈马”的打船师傅,我们说他打的船不是简单的慢,而是慢得出奇!他说我们人手无力[孱弱],他这句话让很多人来火。
要对付当权派,我身边必须要有几个助手,我挥一挥手,招来几片云彩,几个壮实年青后生,左右站立![这也是当时仅有的几个知我,文武双修的人。(你就吹吧,一套拳练三年还站不好一个马步,五年学文还写不出一张发票。是的,现在还是,你让我写个领条,我还会羞得溜躲一边,尽管我写出了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正如航空母舰开进了长江,这个小弯我还真转不了!一本鬼公安擒拿打斗的书,还做为内部专用,偷着学。
我是弱智,我练个鸟,我只躲在家举石头,一年之后我去看他们“花拳绣腿”,有人也让我来玩一路,把我羞得半死。我会打拳?我现傻。我走进灶房,看好一个烧火用的石凳子,双手举着走上一圈,那些所谓壮汉们,立马变成娘们,口中直喊叫着:哇噻,哇噻[我昨,我昨。]。
写书也差不多,你看有些人写了一生的书,或者也是什么所谓“中国作协会员”,有几个里面不全是“花拳绣腿”?难道不是!批评当今社会,又怕吃不了兜着走,高喊着打倒资本主义,又好像不适时宜。可是,可是身为作家,可是身为牛,小田撂荒,大田有扎田机,吃饱了只好躺在大树下,打打回嚼……保持不要睡着,时不时地煽几下耳朵,主要是不要让别人认为你已经死了。
(有一天我正在打字,一人来敲窗说他已经死了,理由是说他躺在地上好久没动一下。一个人我也不敢走近,我叫了一个在田间干活的做伴,过去踢上一脚,死个鬼,他要我就这样挖个坑把他埋掉,他让人活埋的理由是:因病失去劳动的本能,生与死都差不多!我说没这个道理,谁敢埋活人?就像当今世道,谁敢批判现实?鲁迅难道不是?狂人日,旧社会。孔乙已,旧社会。阿Q,是新社会吗?我等就是隔河骂娘的本事!)]。
“换船划,”我大喊一声。
两只船都是他打的,那个村是隔河的邻村,人口近千,以前比船常输。[石头渡]
我们全村人都在河堤上,上等货色都在河边等着听令。我点名,你猜我会点年青的小伙子么?非也!年青的小伙你让他来几下拳头,这肯定不含糊。我点得是,三十岁至五十岁之间的,又熟练,又有耐力。这是什么场面?这是百万曹兵大军压进,一战决生死。如果换船划,我们的人输了,那就真如打船人说的,一个彻头彻尾的残疾村。羞死我等!落在平时,谁也叫不动谁,愿划的就是,你管我乱套不乱套?
这个场面,得令者飞也上船,与军令同等。
几个年青的壮汉我没有点,问题是,怕他们会划乱,影响全局,耐力也不足。正如女孩子们所说:“早泄。”
那是一次我一边写小说,一边看船。有一个女孩在我身边,我们看船上有个好年青的,划累了就停下来。我说他一把尿洒完了。女孩跟着说:“早泄。”
我静静地看着她,彼此会心一笑!
我双手叉腰站立河岸,那船划得像飞一样。他们用三分钟划赢我们的船,我们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那个村的人也不弱,如果两只船走速同等,那就比人,一般不会输得这么快。[
有一次同本大队的邻村[下小潭],从庙背划到牛鼻嘴,十多里路。这次我在船上,个个累得够呛![一开始我坐头舱,摆动好太,我换到二舱。一开鼓坐头舱的就被甩下。我发现水中一把黑影,那是人头,一只脚还挂在船舱。可见那人命大,若我是闭着眼睛划,一划下去,那他的这只脚还能挂得住?就挨上这一下结果也不堪设想。眼前为什么会有一团黑影?就在秒秒之间,我伸手一抓……[练之千日,用之偶然。若不是举过几天石头,这手能在一秒钟之内,完成这一救人于虎口之中。]感谢上帝。那人若出事,我一生良心不安,是他换的我。从传统观念,划头舱有时也象征着荣誉。
就划船来讲,有普通性,有决战性。那次和下小潭比,就是一次决胜。给我一号划手也是重任和荣誉一担挑。一般性划船那就懒得费神。[一般我不上去划,不太喜欢,我管它叫:“愚蠢的运动。”主要是容易出事。比如,人多口臭,输赢容易产生矛盾,有的地方划船船舱里面放刀枪……。水上安全也无保障。]
我们都认为,如果这船不拗,肯定不会慢成这样!
上架时有人建议,反拗纠正平放。来年果然快了,到礼港去比赛时,高音喇叭里面的裁判员大声叫喊着:“消江王……”的美名。(结果是转弯不熟练。因为那是个四方形的湖塘,每转一个弯相差一百多米,四五个弯下来,只相差半舱!消江王落进礼港湖,输在地利。[这婊崽打船是自有一道。年青,骄傲,勇于探索。石头渡的船与“消江王”同出他手,有一年在礼港拿过第一。结果被当地人打得鸟样个,理由是说他们举了划子,这当然是借口。]
我们的村庄,那个时期,威信鼎盛,怎能受得半点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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