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的圆桌上不断堆积着箱子,直到再也无法放下,她才终是放弃。他本以为这女子会就此安静下来,可不想她又端着一面铜镜置于了圆桌的边角上。
将随身的锦帕用水浸湿,她行至桌旁坐了下来。对着铜镜照了照,凌音摆出几个鬼脸后,却皱起了眉。
将脸微微一扬,她即刻便用那锦帕将脸上的血迹与胭脂香膏抹了个干净。片刻后,一张不施粉黛的清秀容颜便呈现在了琊染眼前。
此时,她的肌肤已没有了初遇时的紫淤与枯暗,而是浅白中透着一抹细腻。至于她那双灵俏的眼,更是在烛火的映衬下轻耀着盈盈的淡金流潋。
看着她这般模样,琊染不禁轻轻扯开了一抹笑。似乎这女子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教他心生浅漾。
行至靠近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男人将身子微微一倾,也凑过看向了铜镜。目光不移的注视着凌音在镜中的影像,镜中女子与他眸光交汇的一瞬,那将手僵在脸颊旁的呆怔模样,竟是引得他唇角笑意更浓。
相较于琊染此刻的惬意,凌音却满心惆怅的瞥了眼他,冷冷道:“这里是没有位置吗?你坐远一点可好?”
虽然她的言语冷薄且态度生硬,却皆未波及到琊染的心绪。眼梢流转着不曾消减分毫的笑意,他却认真的应了她,“噢,好。”
行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琊染轻靠上椅背慵懒的看向了桌旁的女子。见凌音一直注视着手中物件,他意识到这女子并不想向自己解释这一切之时,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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