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九点,黑子爵还没有回来,想必还在忙吧。
不知道布莱斯怎么样了,他现在身在何处,真的很担心……他。
随手拿起搁置在小方几上的手机,暗色中屏幕一片银色光亮前照于她的脸上,将她的美眸照得晶亮。
拨通了个号码,是布莱斯的,没通,关机状态……只是关机么,那她发信息的话他是不是还会收到?
想着她动手打了几个字:布莱斯,你在哪?小米很想你。
发送成功。
才刚发完出去就有来电显示,童琳琳。
“琳琳。”宁绯儿的脸上扬了抹淡笑,“听说你怀孕了,恭喜你终于要做妈咪了。”
“谢谢你,绯儿。好久都没打电话给你了,朴昊那家伙老说手机有辐射没收了我手机,不让我碰这也不让我碰那,连出门都要亲自带着我出去,我都快烦死了,现在我是偷偷打的,嘻嘻。”童琳琳还是像长不大的女孩般。
听着她的话宁绯儿跟着笑了,“那是他紧张你,怕你老是莽撞不小心什么的,你知道的,朴昊都盼着娶你回家然后生个大胖娃子将你困住,这下他成功了,你也不用再叫无聊了,不好么?”当妈咪虽然累,却也很幸福。
“好,非常好,他很体贴……告诉你,绯儿,宝宝会动了呢!”那边的童琳琳很兴奋的告诉她,像献宝似的。
宁绯儿忍不住低笑出声,这些事她都经历过怎么会不知道,最幸福的是孩子生下来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简直不敢相信是打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小家伙,小小的,软软的,就怕弄坏了。
想着想着,宁绯儿就想起了布莱斯第一次抱小米的时候,那画面真的很滑稽,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搞笑。
“绯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哪?”童琳琳在电话里大叫了声。
宁绯儿回过神,道,“听着呢。怀孕的女人早点休息,别太晚睡,现在是九点十五分,你该休息了。”
“那你那时候几点睡?”对童琳琳来说十点算早了,九点好早,但朴昊在家会逼着她睡。
“八点多。”
“啥米?!八点多!”童琳琳尖叫,天哪,她会完蛋的,非肥死不可,那她以后注定很肥很丰满,朴昊会很快乐很高兴,然后她很难过很桑心,女人的身材都没有了她还不桑心么?
宁绯儿被她高分贝的尖叫声吓到,下意识的将手机拿离耳边几公分,省得耳膜被震裂。
“你没听错,是八点多,孕妇注意睡眠,乖,睡吧,否则朴昊回来又要修理你了。”宁绯儿想要挂,却被她的叫声举回耳边,“干嘛?”
“我看到你走t台了,哇,好棒啊,最近你都成了网络红人,特别是冷总花两亿美金购游轮,天啊,好幸福。”童琳琳在那边捧着脸说,眼里冒心心。
宁绯儿觉得她很花痴,又不是她想要的,“你很无聊。”然后就挂了。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不会有什么感觉。
有铁门的清晰声音传来,然后是车声,想必是黑子爵回来了,宁绯儿忍不住勾起了抹淡笑,依然躺于躺椅内。
黑子爵走了上来,推开门走进来,想看看她睡了没,却看到二楼上面一片漆黑,看了眼她的房间没有人,再看看小米,己经睡了也不见她,心下有些慌,不禁快步的一间间找了起来。
最后在二楼偏厅的阳台上看到了隐身于黑暗中的一颗头,悄声走了过去。
原来躲这里来了。
“绯儿?”睡着了么?
“嗯?”她微抬眼皮瞄了眼他,又继续望着夜空。
躺椅足以容纳两人,黑子爵抱过她跟着躺下去,将她的头枕于他肩窝处,总觉得疲累了一天抱着她就能消疲劳。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而躺,谁也没说话.
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密密麻麻的。
“你看到有星座么?”她突然开口问他,唇边扬了抹浅笑。
他细细的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皱眉,他怎么看都只看到一颗颗的星星,哪有什么星座?
“没有。”难道她看到了?
她抬眼瞥了眼他,轻微撇了下唇,伸出一手指着夜空,对他道,“喏,上面那么多星星,左边那里几颗最亮眼的星星组成了狮子座,再下面一处那几颗最大最亮的星星组成了天蝎座,再过来右边一点是天称座,离它们再远一点……”
“你怎么看得出来?”他有点傻眼的问她,这女人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不过书上都写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容易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这些应该也算吧。
她暗暗瞪了眼他,觉得他非常的不解风情,没好气道,“是女人都知道一两个吧?而且这天上那么多星星,能组成星座的几率非常大,而且也会比较多。”男人都是这般样子,她实在无法去怪他们不懂风情。
“哦。”黑子爵有些迟钝的应了声。
然后两人间又没话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最后扯了个话题一一
“还想着方岩忌么?”他问,眸中一抹暗辉。
他的话令她微一震,不动声色的问他,“你还会在意么?”
说他不在意是假的,必竟是她第一个爱的人是那个男人,不是他,而且第一次也是给了那个男人,但是她最终还是属于他,他觉得他应该不用在意了。
“你认为呢?”他想听听她现在的想法。
她沉默了下,一手环着他的腰,道,“我觉得从头到尾都不用在意。”她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只除了他曾经恶意拆散她与岩哥哥那段时间之外。
他两臂搂紧她,无声的轻吻了下她发顶,道,“你见过方岩忌了。”
他的话让她一惊,他知道她今天去见岩哥哥了?
“我查了许久,才查出来,蓝振是方岩忌,没想到他改得这么彻底。”黑子爵低声道。
宁绯儿静静听着,心里在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今天她见了蓝振。
“五年前的误会你应该了解了吧?”他又问她,其实谁误会他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她微闪了眼心神,轻声道,“是我误会了你,但你当时的话与行为也确实让我相信你杀了他,而且他当时遍寻不着,不是么?”
黑子爵不能否认她说的没错,当时如果他没听到她与白萧枫说的话,他就不会失去理智的说出那些浑话,也就不会跟她分开五年,更不会……
“那你还认为黑紫玲是我杀的么?”他又问她。
这个问题宁绯儿毫不犹豫的摇了头,“不相信是你杀的。”
就像她曾经说的,黑子爵虽然冷血无情,但却不是个杀尽天下所有人的男人,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必犯人,细理下来,他是这样的男人,虽说不上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但脾气太好一般成不了大器,太差引众怒,手下弟兄这么多都乐意跟着他混,说明他对这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不错,否则人家干嘛不反了他还一条道走到黑的跟着他闯。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凝神屏气的他松了口气,扬了抹笑,“从前你会说不知道,现在你说不相信,改变很明显,是什么让你相信不是我杀的?对方岩忌来说,我就是杀他妻子的凶手,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因为冷家里面除了老头子之外就是他权利最大,势力也最大。
想了许久,宁绯儿终于道,“我今天……见过蓝振了。”
她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叫方岩忌做岩哥哥,虽然他说不在意了,但他还是会在意这么亲昵的称呼。
她的话让他凛了神色。
“怎么了么?”宁绯儿抬眼望着他。他的脸色有些沉,是不是不高兴她去见岩哥哥?
黑子爵微躺正身体,一手枕于脑后,眼睛看着墨蓝色的星空,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深思,良久才道,“绯儿,他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从他改头换面这点就可以看出。”
难怪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他不对头,原来他就是方岩忌,但他这几年在哪里过的?
“不单纯?”她重复了一次,然后微翻身趴于他胸前看他,“可是今天我也问了他为什么不跟我相认为什么要整容,他说不想以从前的样子的见人。其实我觉得他这么做也有道理,你想想看,五年前你将顾氏踩得这么死,还收购了他的公司,当时顾伯伯也被气死了,外界的人肯定都在唾弃他,是男人都没脸见人了,更何况他只是换个样子生活而己,而且现在整容的人大有人在,怎么说他回来的目的不单纯呢?我不赞同这种说法。”
他皱眉凝视她,为她袒护蓝振所致,她还是相信方岩忌,而不是他么?
见他这样盯着自己瞧,低头靠回他怀里,一手轻抚上他的脸面,拇指似有若无轻轻摩挲着他下巴。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说蓝振回来有目的,是什么目的?是要报复么?五年之后么?我觉得不可能,他也知道你是为了你父母的死才整垮顾氏包括…安氏……”在这说到安氏两字的时候她的神情明显的黯了下去,语气也有些变化,没有再说下去。
是啊,还有她的家,安氏,但这些己经成过往,她己经不想追究下去了,就像她在墓前对爸爸说的,怨怨相报何时了,只会一代代相传而己。
而岩哥哥……是她最对不起的一个人,他疼她,像哥哥一样疼着她这个妹妹,却因为一个人的背叛将顾氏全都毁了,接着是顾伯伯去世,再来就是黑紫玲……
想到此,宁绯儿又抬头看他,“你是认为……他会为了黑紫玲而报复?”
黑子爵为她的话挑了下眉,没想到她会想这层去,但她刚才说到安氏的样子他看到了,是他不对,从前就一心想着报复害死他父母的人,但报复完之后他却没有一丝块感,反而觉得空落落,特别是她离开,才明白,原来报复是假,他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要她只关注他一个人,心里只装他一个人而己。
曾经千百万次的咒骂自己,为了她改变自己,只为待她回来跟她道歉,却没想到她一字不提,也没想过要报复,她比他要放得下,要想得透彻,所以在这方面她比他强。
“那你觉得呢?”他反问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宁绯儿抬了下还痛着的左臂,道,“我觉得应该不可能。今天我也跟他谈过这个问题,他没有说什么,我想他应该是认为你们冷家里面别人做的……当年你没查?”
黑子爵想了下没回答她,只无奈的吐了口气,侧过身抱紧她道,“绯儿,你还是这么单纯,人心险恶你懂不懂?都快三十的女人了还一点自危的心理都没有。”
当年她出事他命令暗眼帮查,暗眼却给他出幺蛾子,之后她又走了,而暗眼这边的问题一直都被他怱略掉,黑紫玲的死也因此一直都无法查明,可能老头子知道是谁,他也不清楚老头子为什么一声不吭。
“你还都快四十了呢,你比我老好不,我还比你嫩呢,像我还这么有品味的女人想找男人……唔……”
嘴巴被某人堵住了。
温柔的长吻在夜色緾绵,结束了这个令人纠结的话题。
许久之后他放开她,低低道,“没听说过男人四十一枝花么?”
她鄙视他,“说得那么好听,我们女人又是啥样?”敢说是牛粪看她不扁他才怪。
“真想听?”他勾唇憋着笑问她。
“对。”她点头。
“女人三十*如狼。”他说完嘴角扬得高高的,并且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膛震动得厉害。
宁绯儿一听脸立刻红爆了,伸手要揍他,却扯动了还痛着左臂,不禁痛得低呼出声,恼火的瞪着他,“……你才女人三十*如狼,我才二十九!”她跟他才上过一次*好不好!
“过几个月就三十了,所以……嗯,到时候就可以*如狼了,我很期待的。”黑子爵的口气真心的期待又*还且还是故意逗她的。他真的好期待哇。
“你……没正经,滚远点!”宁绯儿一下推开他坐了起来,然后打算站起来。
他却一把拉住她,然后翻过她的身,让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两腿夹着她的双腿,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握着她受伤的那只手,道,“我是说真的,你不觉得忍得很辛苦么?”
他这话一出,宁绯儿的心神一下子感觉到了,因为……他下面的‘兄弟’的确抗议了起来,厚,这男人……%¥*—!¥
接着她的脸在黑暗中又爆红了起来,而且比刚才那次红得还要厉害。
“你下流无耻*!”她骂着他,像不泄愤,右手打了他几下。
他不痛不痒,乐得很,“对你我才*,要是别人我可不屑。”现在别的女人可入不了他的眼了,胃口被养刁了撒。
“你要别的女人试试。”她两眼冒火的死瞪着他,话里的醋意可是浓得很。
黑子爵又不是笨蛋岂会听不出来,她吃醋他就很开心,代表她在乎他哇。
唔,不过抱着她真不好受,能看不能吃……
一个翻将她压在身下,下身的炙热抵着她的腿根,轻轻摩挲着,坚实的胸膛压着她柔软的胸部,嗓音沙哑的低喘着道,“亲爱的,今晚你很诱人。”秀色可餐。
被他这么蹭,她只觉得危险指数直线上升,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回房睡觉,所以一一
“嗯,很诱人,但是撒上一层白色的奶油更诱人是不?所以不可以哦,犯了规就是三振出局,你考虑吧,要么放开我回去冲冷水,要么我配合你,但是……后果自负。”她忍着笑说得颇为严重的提醒他,要他三思而行。
黑子爵一听她的话知道自己吃肉无望了,而且他也确实答应过她,哎,早知道就不答应了,何必这么痛苦……但是野花哪有家花香。
思及此他放开她,幽怨道,“亲爱的,你等着,我一定会补回来的。”包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哼,君子报仇四月不晚……不对,是三个半月。
“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嗯?”她伸手指了指他的身体,然后挑眉看他,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黑子爵觉得自己很挫,于是要求补偿道,“为了补偿我,今晚我有权利抱着你入睡,答不答应?”
宁绯儿闻言脸抽了下,这样子更危险吧?
见她犹豫,他很不爽加不悦的道,“我又不是*的狼,不用考虑。”
他这话一出她又想起了方才他说的女人三十*如狼,不禁又羞红了脸,捶了他几下,“你是故意的!”气呼呼的瞪着他,见他不动,又道,“还不去冲凉,否则自己睡。”
黑子爵得逞的咧嘴笑了起来,放开她起身,然后拉她起来,看着她的手臂道,“还很痛么?”
宁绯儿微笑了下,“还好,应该快好了吧。”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微微紧了紧,像是在暗自说着什么,然后搂过她的肩走出偏厅,走入她的房间,先让她休息,自个去冲凉。
宁绯儿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寻思着件事。
二十分钟之后,黑子爵出来了,发现她睡着了之后,无声的笑了笑,跟着*搂着她入睡,唇边轻扯着抹淡笑。
他要用三个月的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然后跟心爱的家人一同度过没有血光的日子,他想与她厮守一生,没有任何危险的度过每一天,迎接日出共赏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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