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知道我在做梦,却怎样都醒不过来。云里雾里,朦胧,真实,几种感觉混在一起,像要坠入地狱般。
我猛然睁开眼,才发现额头上一片冰凉。
有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条件反射的往旁边看。床头,沈凉城正握着我的手,满眼的血丝,好不憔悴。
我坐起身,靠在枕头上,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阿然,你醒了。”沈凉城将我拥进怀中,一股清香弥漫鼻尖。
我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推开沈凉城,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记得我明明是搬了出去啊,怎么又回到他家了。
“你刚才晕了。”沈凉城的眼中划过一丝失落。
“是吗?”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疑惑间,我猛然想起医生的一段话:
“随着病情的加深,每次发病时你会感到一次比一次的疼,也会逐渐的忘掉一些人和事,到你将死的那一天,你会忘记所有的事和人。”
忘记所有,我真的会这样吗?
沈凉垂着头,与我一并沉默着。
我回过神,掀起被子就要回去。沈凉城拦住我,蹙着眉问道:“你去哪儿?”
我冷眼一视:“回去。”他抓住我的手,下命令道:“留下!”
我冷笑,甩开他的手,吼道:“你那天不是已经在我和予舒之间做了选择了吗?还来纠缠我干什么?沈凉城,你不要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听你的话,你是谁啊,凭什么伤了我的心假惺惺的来安慰我,不要以为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不在乎你!不在乎!”说完这一番话,仍然虚弱的我早已气喘吁吁,再加上未痊愈的脚踝在隐隐的发痛,我一时间竟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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