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真就一副大爷模样,潇洒地走前面,穿着他包里最破的衣服,头上还顶只兔子,一看就是给他打杂的。小翠领着们绕过一楼混乱的群直接从侧门的小楼梯走上二楼,二楼有一个梨香木门的屋子就是平安姑娘的房间。
平安姑娘,有位春公子来找您?娘让给您领过来。小翠怯生生地敲着门说。
知道了,退下,让他进来。
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清丽悦耳,这样的嗓音唱起小曲儿一定能像苏神姐姐一样好听,连面儿还没见到呢就先输了一局。
小春领着推门进去,屋里熏香萦绕,倚红纱帐碧纱窗,一看就是个美的闺房,一个女子正坐雕花铜镜前描眉,她穿着裹身的丝红绸裙,上身围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朝们回眸一笑,顿时百媚娇生,连身为女子都不禁心神荡漾。
她确实很美,却不是普通的类女子,她身上有妖气,走近了能闻到狐狸味,是最讨厌的狐妖!
小春,她是狐妖?扯着小春小声说。
也没说过他是类吧?鼻子真的好使,他有几千年道行,狐狸味算是藏得好的。
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平安姑娘问道。
嫖神说是狐妖,很厉害吧?多久没看穿的身份了?小春随口就说出是嫖神。
慌张地埋怨:喂喂喂就直接把身份说出来了!
平安脚步婀娜地走到面前,她比高出足有一头高,弯身盯着看,盯得毛骨悚然使劲往小春身边靠,能感觉到头顶的七福吓得都得瑟了,没办法,兔子天生就怕狐狸。
上一个一眼就看出是狐妖的是,那是一百还是两百年前的事儿来着?平安对小春说,然后又不知道是不是夸地说:到底是嫖神,虽然看着傻乎乎的,实力定然不差,可惜,不是老娘喜欢的类型。
她刚才说了老娘两个字吧?她刚才说了老娘吧?老娘这俩字确实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吧!这样清丽脱俗的一个美怎么说出了这么粗俗的字眼啊!
小春一点不惊讶美嘴里说出那两个字,淡定自若地说:这次因为嫖神有事才带她来找,她胆子小,别吓到她。
就说个没良心的怎么会突然来看,平安斜坐到椅子上,雪白皮毛拖脚边,红裙之下白色肌肤若隐若现,妩媚入骨地对说:嫖神来找老娘所为何事?
她刚才又说了老娘两个字吧?她刚才又说了老娘吧?老娘这俩字确实是又从她嘴里说出来了吧!姑娘长得那么文雅脱俗如谪仙一般,为什么要用老娘这两个字啊!
只是太过震惊一时没回过神说话,平安却若有所思地说:不好意思说话,莫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请求?……想跟学床上功夫?
没那么深入!马上制止她说下去,脸上火辣辣的:就想跟学学怎么才能让男喜欢。
平安摸摸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脸:差的太多不好教。
怒火中烧,抓起桌上的油灯恶狠狠地说:没关系,能缩小差距。
小春夺下手里的油灯,抚摸着的头顶对平安说:她有时候会突然暴躁,摸头顶能让她平静许多。
觉得小春严重地误会了,摸头顶会让停下动作是因为疑惑他为什么摸头顶,并不是被摸他头顶很开心啊!该夸小春心思缜密吗,但他把两个不相干的举动联想成因果关系了啊!
平安狐媚地笑着,像打什么鬼主意,她问小春:春……公子,是老相识,只听的,说老娘是教她呢还是不教她?
教,不然也不会带她来这里。
还是小春向着,这只母狐狸越看她越不顺眼,狐妖一族都狡猾奸诈,看她就一肚子坏水,面前显摆她和小春认识的早吗。
好,就依,就知道奴家舍不得拒绝的要求。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会儿老娘一会儿奴家,姑娘醒醒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平安
那日清晨,平安刚刚起床,一盏清花茶刚刚沏好,丫鬟小翠莽撞地跑进来,进了屋才想起来要敲门,又呆头呆脑地敲了两下门。
平安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总是毛手毛脚的,难怪总被老鸨打骂。
平安姑娘,有位公子说想见您。
平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每天想见她的公子多了去了,有什么稀奇的,喝了口茶之后才漫不经心地问:这公子给多少钱?
他没给钱。
什么?平安讶异,没给钱就想见她?方圆百里还有人不知道她的价码吗?
那位公子说是您的旧识,让我把这个给您。小翠说着将东西恭敬地放到平安桌上,那是块纯青玉佩,莹润光洁的玉身做成水滴的形状,雕着细碎的花纹,玉佩上还刻着一行字:年年岁岁斩情丝。
这!平安将玉佩牢牢抓在手里,又慢慢平静下来,手指舒展成原本美丽的样子: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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