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理会我,只是注视着我的眼睛。
“请你离开······,”我再次发出警告。
我发现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就像施了魔法,我的眼睛无法张闭,身体也僵住了。
“这下完了,只有任他宰割的份了。”我心想。
唉,害怕有什么用呢?于是,我也咬牙瞪着他。
相互对峙中,空气就像凝固了似地,他的眼神更像是在仔细的观察我,没有作出任何武力上的反应,这时候我也开始仔细的观察他。
天色开始放亮,能够更清晰的观察怪客的体貌特征。此人皮肤基本上是黑的,眼睛稍大,嘴唇稍厚,鼻子一般,耳垂稍显肥大,这些与非洲人没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面部脸颊稍稍有点凸起,就像嘴里包着两块片骨,随着呼吸起伏,像鳃那样。头发也是肉质的,每根都有筷子那么粗,统统单独盘着,由额头至头顶形成塔状,原来这是一个非人类,即便不是,也可能是神秘的变异群体。
我反而感觉轻松了,说道:我可没有研究价值,和一般人类没有区别。”
它还拿着枪对着我呢,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还不能排除他是敌特的可能性。
他注视我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脸上有了一点笑意。放下了枪,另一只手迅速的伸向我的肩,我却没有放松警惕,因此搞不清他想干什么。
“怎么,想徒手抓我吗?不要小看我的战斗力。”我也扔了菜刀,向后退几步,拉开了架势,可他伸向我的手却在逼着我向后退,也难怪,我只是一个平日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面对战斗难免有点畏缩。可他就要抓住我了,不得不一个低身迅速站起挥出右拳,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直接打中他的耳门,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不过,他很快爬了起来,向楼梯跑去,我还没来得及追,他却又倒在了楼梯口。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通体发散着热气,脸颊不再起伏,没了呼吸······
啊!?我生平第一次使用暴力竟然打死了人,这个战果把我吓着啦,我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我防卫过当了?
天色已完全放开,我的右手大拇指隐隐作痛。他的右耳朵上本来有颗耳坠子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打掉了,也不知掉到那里去了,只留下左耳朵那颗发出微弱的红光。他的体温在不断的上升,那热气扑面就能感觉到。这的确是个异类,一般的人死了,身体变得冰凉,而他却恰恰相反,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面对这样的“战果”,除了害怕和疑问,我几乎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么早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母亲这个时候才起床打开客厅门,见我呆呆的站在楼梯口,倒在地上的怪客也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谁?他怎么了?啊!?你把他杀死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却来不及回答,跑进客厅拿起母亲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打了110、120······
“外面怎么那么吵?”父亲从卧室走了出来,还一边在穿上衣。
我此时才想起还有一架奇怪的飞行器。
我们打开前厅的门,巷子里的邻居围在我家门前,飞行器已掉到了地上。
“干嘛不让我们出门呀?”巷子口有人和警察争执了起来。原来,在我报警之前,他们就已经把出入巷子的所有路口都封锁了,这件事看上去越来越不简单了。
我才是这件事的当事人。
邻居们有的七嘴八舌的研究着飞行器,忙着出门的人继续和警察争吵着······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问我一句话,包括那些警察。
又过了半个钟头,水泥路上来了一辆小汽车和一辆载着大型集装箱的军用卡车,我这才想起怪客还躺在楼梯口。车子上下来了七八个身材魁梧的人,都穿着军用防护服。他们事先分了工,四个人抬走了飞行器,装进了集装箱;两个人提着复杂的仪器,对巷子里的各个角落进行了各种检测和消毒措施;剩下的两个人进入我家,对怪客的“尸体“进行一番整理,然后抬走也装进了集装箱。他们的效率很高,用不长的时间完成了一系列的工作。我好像仍然不是这件事的重点,他们对住在巷子里的所有居民只进行了简单的询问。
当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回到车子上时,小汽车上下来了一位干部摸样的中年男子,他把老老少少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说道:”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大家不要向外透露,这关系到国家安全·······”他的讲话非常简单,然后便上车离开了。
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一切,相对于他们来讲,我却变成了一个最不引人注意的事件当事人········
难道我是隐形的吗??????我还在梦里吗?绝对不会,我坚信!这一切太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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