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开,白若谷,以及方三江三人紧跟着急奔了出来。
熊倜极目四望,四下里哪里还有那陌生怪人的影子?方宇开接连问了几个家丁,却没有一个人方才见到有人自天心庄内出来。
大白天里,一个大活人自天心庄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竟没有一个人见到,难道会是熊倜忽然间眼花了?
熊倜绝不认为自己方才看花了眼,方宇开,白若谷,以及方三江也绝不相信熊倜会忽然眼花,但一个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难道大白天里活见了鬼?
那个陌生怪人绝不会凭空消失,世上也绝没有鬼,大白天里更不会有鬼。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个陌生怪人定是一个轻功绝顶,手段异常厉害的高手。
他会不会便是春风楼酒宴前夜掳走关暮雪的人?他怎会藏身在天心庄内?他为何会突然离去?他又去了何处?意欲何为?
熊倜显得心情很沉重,目光之中又充满了焦急之色。方宇开,白若谷与方三江俱都盯着熊倜,每个人俱都沉默不语。
方三江忽然脸色大变,惊道:“难道……”他的目光已变得惊恐不已,接下来的话他已不敢再说出来。
熊倜显然已知道方三江想要说些什么,他一点头,道:“不错,沅水渔翁定是有了危险。”
方宇开也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急道:“那人此刻难道已向沅水方向去了?他要杀了沅水渔翁?”
白若谷向来举止文雅,此刻也已大惊失色,道:“我们竟然忙中出错,忘记了唐锲也是知道张嘴老大所编造的理由的人,那陌生怪人定是明白了这一点,方才急着赶去沅水。”
熊倜道:“不错,我们只要找到沅水渔翁,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唐锲,进而便能够知道张嘴老大到底告诉了他些什么话,张嘴老大的阴谋便算是揭开了一大半。”
方宇开道:“这个陌生怪人难道能够阻止我们?”“沅水渔翁虽然从不涉足江湖,但像他这样的世外高人,想必定然有一两手绝活,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白若谷道。
熊倜道:“你错了,沅水渔翁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且他又是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哦?”其余三人俱都惊得目定口呆,他们万万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沅水渔翁竟是如此又老又弱。
“所以他已很危险。”方三江道。
熊倜道:“不错,所以我们应该尽快赶往沅水之畔。”
天心庄的马虽然并不是名马,但也个个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一声鞭响,一行四骑便飞驰电掣般消失在远方。
马行如飞,四匹马,四个人,沿着官道扬起一路烟尘。
马上四人紧盯前方,俱都沉默无语,只有马蹄之声,以及马上之人不停催促的鞭响之声。
日渐西斜,天色渐暗。
此刻熊倜他们四人距离沅水之畔尚有一半路程,方宇开忽然扬鞭紧赶两步,追上熊倜,道:“我们一路快马加鞭,想必能够来得及。”
熊倜紧盯前方,一扬马鞭,道:“来得及要去,来不及也要去。”
方宇开叹道:“那倒也是,我们只有去了才会知道,至少沅水渔翁是因为我们才会陷入危险之中的,只要能保他安全,我们即便是不要性命,也应全力以赴。”
熊倜道:“沅水渔翁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他品行高洁,向来为江湖黑白两道所敬重,多年前洞庭黑帮十八联盟曾对他言语不敬,一夜之间竟损失八十条船,三百余人,始终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白若谷紧赶两步,道:“既然如此,想必那陌生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方三江道:“不怕一万……”他只说了半句话,四个字,便扬鞭向前奔驰而去。
但每个人俱都明白他的意思,万一那陌生怪人痛下杀手,即便事后江湖黑白两道将其千刀万剐,已于事无补了。
夜幕早已降临。
月光之下,四匹快马不停打着响鼻,每一匹马的皮毛之上,俱都泛着光芒,那是长途跋涉之后淋漓的汗水。
突然“噗通”一阵声响,一匹马前蹄一失,向前扑倒了下去,马上之人正是熊倜,他此刻已凌空飞起,向前纵出三丈余远。
紧接着其余三匹马俱都纷纷扑到,方宇开,白若谷,以及方三江他们三人也俱都提气翻身,向前跃了出去。
待到落下身形,回头望去,只见月光之下,四匹快马此刻已不停抽搐,有的抬起前蹄想要起身,终于又重重地摔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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