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这事儿就这么认他发展?！”

“不然呢？”抬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眼眶也在不住不觉中红了，声音也有了些沙哑，“不然呢，不然我们能做些什么，你以为就凭你我的力量，能救多少人，就算你现在吧这个消息告诉大家，让大家都赶快跑，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出了这个城，外面全都是怪物，那些人用能撑得住多久呢，最后还不是一样的下场，我们庇护不了那么多的人，我们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好！”

真相往往都是残忍的，所以人们往往更愿意自欺欺人，得过且过。这就是现实，现实的残酷和人心的胆怯。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抵不过自然，有的时候也抵不过人心。那些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人类社会的法则，就像自然的法则一样，有的时候也违背不得，也没有力量去违背。

整个人仿佛片刻之间迅速衰老了，泄了一口气，重重的跌坐在床上，“那你说这怎么办，难道就真的看着，看着他们……反正我是做不到的，这对于那些人来说太残忍了，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命运啊！”那种知道事实真相，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在这个世界开始之后，就一直在体会着，可是，现在是真的，真的感到了那种无力感，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半点想法都没有。

“你说，萧亚凡为什么要提起把这件事告诉我们，我们原本也应该是这个计划里的人吧，计划里应该被消除的人之一 可是他为什么跑过来告诉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组织人逃跑嘛，这样的这个计划部就玩不成了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跑不了的，他来告诉我们这件事，不是要我们带着人跑，而是希望我们可以跑。”尽管现在慌乱，但脑子还是快速的运转着，“她知道这件事根本就阻止不了，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外面全部都是怪物，如果没有军队和那些异能者的庇护，这些普通人除了城门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都是一样的结果，差的不过是你死去的时候，到底是个怪物还是个人而已。或许就这样直接死去，还能免了那些逃亡的恐慌还有被怪物抓住时的痛苦呢。这根本就已经是既定的事，那些普通人的命运 其实不是上面的人决定的，而是从这个世界一开始就定下了的，这或许才是真正的，让人来的世界也贴近真正的自然，并且适应自然的法则吧，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尽管这些社会达尔文论是错误的，可是现在又不得不承认他，“或许 真的就只能怨自己太普通了吧！”

两个人陷入一阵沉默，谁也不说话 慢慢的独自消化着这个事实，接着这个现实。两个人就这样僵坐了一个晚上，彼此沉默，直到外面的天渐渐亮了，有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窗子里，洒到地板上，那一点暖洋洋的感觉，才终于有了点生气的感觉，还活着啊，自己……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萧亚凡，那边要去问一下嘛，还是该做什么，反正我不是很想离开！说真的，就算什么都阻止不了，但也希望自己可以陪着他们走完这一路，毕竟这也原本就该是我的结局，如果不是他萧亚凡给我这个机会，我也就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要接受这个命运。”站起身，拉开窗帘，看着窗外，那些普通的人们，在天明了之后，上街，走走停停，穿梭在这个城内，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的生存的希望，“如果你要走的话，我不拦你，毕竟这也是一个机会，你有权利自己选择任何你想要的。”

窗边出现另一个身影，同样看着窗外的一切，“如果可以，谁都想要活下去，我也不是什么舍生取义的大英雄。但是这样的选择，或许我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这些普通大众，自己逃生。唉，算了，和你吵吵闹闹十几年，也不差这最后的几个时辰，陪着你吧，免得到时候在黄泉路上每个人说话，闷得慌！”

回想起那个时候，“你，当时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又反悔了，为什么把我从那里面拉出来?”

谭恒看着窗外，一片寂静，“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样的死去，或许并不是我想要的。对 我的确不是什么舍生取义的大英雄，可是还是希望可以做一个死有所值得人。萧亚凡的条件最后还是打动了我，所以在最后一刻，我逃了，你可以认为是我最后还是怕死了吧。当然了，既然我要走，又怎么不能带上你呢，我的老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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