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姼!”
听着从新郎口中吐出的这个带着冷飕飕寒意的名字,夺去她人喜服的女子静闭上眼睛淡笑了笑,而后仿佛做最后确认一般问道,“你当真要成亲,和别人?”
“你不是都已经亲眼看见了吗,武神。”恍如嘲讽一样的称呼丢给了被称作是武神绝姼的女人,而此时,这武神二字所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种高不可攀的无上荣耀,更多的是讽刺,连同围观众人的视线,一同嘲讽着多少人望尘莫及的一个女子。
而这种讥笑与讽刺,却并不仅仅从今时今日开始。
新娘子被夺了衣服,坏了原本的大喜之日,此时恨恨地瞪着绝姼,却终究无可奈何,只得是拽着身旁新郎的衣袖,然后躲在了旁边。这个疯女人能抢自己的喜服,谁知道还会不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情来,况且她的武功出神入化,当世无人可及。
“青梅,没事儿的。”新郎给了自己的新娘一句安抚的话,转而趾高气昂地瞥向挡在眼前的女人,很不客气地说道,“我记得我已经休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在我府上赖也赖够了,从今日起,府邸没有你的位置,出去。”
绝姼看着他,半晌,却是笑了,而后目光里像是一望无际的深水,流淌着翻涌而上的决绝。
“你我相识,由冬至夏,自夏而秋,共度四时寒暑,一夜春秋。去年的今天,你是我的丈夫,红烛燃尽时,撕碎婚贴,予我一纸休书。从始至今,我已经做尽了我能做的一切,只是失去的不可挽回,我不会后悔,也无能为力。”
绝姼的脚步又往前迈进了她与那人最后的距离,仍看着他,接着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页折起的书信来,“今日,那封休书我才收下了,放进心里,我绝姼,也再与你吴情没有任何牵连,若你的仇恨也了了,对我再无怨可报,至此,你我便就陌路。”
话音方落,女人翻手间褪下抢来的喜服,裂成碎布仍回了一对新人的脚下,而后团起了手中的一纸休书,化成了粉末纷纷扬扬在了热闹的院子里,转身走入了众人视线之外的另一方天地。
莫小爱没有留下来去看那座宅子里继续开始的热闹,而是就跟着头也不回离开的女人,踏着复而响起的热闹吹奏和鞭炮声,不知往哪处走着。
虽然在这幻境里自己便如同不可见,可莫小爱不知怎么的,虽然很想,却并不敢多靠近一步,只能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默默跟着。
这个叫做绝姼的人身上有一种东西,倒真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生出畏惧之心,即便她此时应该是伤心和脆弱的,“武神不是应该很厉害的吗,可是我怎么看也是她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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