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股东大会顺利的通过了与叶氏合作的长期运载液化天然气的决案,为了能同时增加国内液化天然气的运力,股东大会结束的第二天,徐斌还带着江天衣及徐氏重工的股东深入生产基地研讨产能。叶宏明并未出席,他直接带着罗新雯和楚曼飞往美国与idg谈判。在这大堆的会议之余,江天衣还要兼顾审计合并前保险账目,只能用累吐了这三个字来形容工作之余崩溃的心情。她很嫌弃自己这个女人的身体,比较容易劳累,也比较容易跑神。
她第一次见到带着头盔进入车间的徐斌。像其他的工程师一样,在人群中显的文质彬彬,但是拿着对讲机指挥的时候,又显的那么出挑干炼,江天衣根本就欣赏不过来。她越发的喜欢这个男人,不仅是因为他长的帅,而且是因为他的高智力和高情商。全球最先进的造船技术,需要有最先进的冶金能力支持,才能使得船体更轻,承载力更大。同时,液化天然气运输需要时时监控船箱冷冻能力,以及抵抗海上极端天气的各种保护措施。在三天的时间里,江天衣恶补了一大堆工程学知识,以至于第四天站在装卸港口时她都能隔着吊装机械看出来哪些船是运载什么东西的。星期五,s市下起大暴雨,城市被笼罩在瓢泼的雨雾之下,运载合同正式签立,江天衣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口劲了。
徐斌穿着白衬衫坐在叶氏80层江天衣的办公室里问她:“是不是这辈子接过的最辛苦的一单生意?”
江天衣摆摆手说:“哪有啊,徐总的车间那叫一个整洁明亮高、大、上,真的是要用高大上形容,特别高的车间,特别大的车间,特别需要仰头往上看的车间。我经历的最辛苦的一单,是我第一次参与煤炭企业并购,那是3年前,我下到很深的煤矿井里面,那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冷。整整四个月,我就在那个省各大矿山企业里来回跑,从县政府开到矿山里的路,都能把我的肠子颠出来。进了矿山,就得住在矿山里面,因为出去就得花半天以上的时间,项目和账目太多必须重头到尾的捋顺,所以一个星期都没法洗澡。苍蝇掉面条汤里也得照常吃,野地里到处是蚊子也得上厕所。并购的时间也很紧张,过了四个月之后,北方就要开始迎来冰期,所有的矿山都要结束这一年的工程。我当时跟着煤炭行业并购界的大佬叶庆辉,给他打下手,跟他学了很多煤炭行业里黑吃黑的招数。你知道他每天都要吃银杏含片,不然就承受不了心血管疾病的压力,以免第二天心肌梗塞起不来了。”
徐斌坐在转椅上瞪着眼看着江天衣:“你为什么要跟这种并购生意,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辛苦了!”
江天衣站在一侧拍着她桌子上成堆的档案资料说:“就算天生贵胄也不可能保证万代昌盛,更何况我这种小人物了,前世得修了多大的福才能一生下来什么都不做啊。叶氏的祖宗,就是从山西煤炭行业里起家的,这些活,叶宏明全部都经历过,如果没有经历过,他也不会在金融业拥有话语权。并购其实咨询公司里业务的一种,但不是哪个咨询公司都能干并购。咨询是美化对方的底,然后再往上送一程,并购是挖出对方的底,然后再往下压一截。我酒量好,算账精,所以不管哪个大佬都愿意带着我,说我一个女人能顶十个男人。当然,付出都是有回报的,经此一战,我就直接接手管理了叶庆辉在g市所有产业,后来的几年叶宏明再去派我追债几乎闭着眼都能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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