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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阁中,案几前一排乐师在抚琴奏乐助兴,案几上觥筹交错,众人皆喝的面色发红了。孔栖梧已经一头栽倒在边上姑娘的大腿上,不时地揩点油。对面的程俊就更过分了,一只手已经伸到人家姑娘的亵衣里面,看起来一动一动地在摸索着什么。只见得那个姑娘满脸涨红,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主案之上,尽管李骁庭也喝的不少,但是他身体总坐的笔直。身旁的阿珂姑娘依偎在世子殿下的怀里,双眼透出的已是一片迷离。
“想来当初与世子殿下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年头了。”阿珂忽然叹了口气道。
“是啊,我依稀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光景。”被阿珂这么一提起,李骁庭仿佛也被扯入了回忆的漩涡。
阿珂姑娘娇嗔地瞪了李骁庭一眼,李骁庭自知理亏,端起面前的酒碗,把边上已经醉卧美人怀中的孔栖梧给拉了起来。两人勾肩搭背嘀咕了一阵,一碰手中的碗将酒便一饮而尽,不动声色的来掩饰自己心里的尴尬。
西凉州处于整个大隋的西面,和中原地带不同,春天的花期十分的短。一般来说从四月中旬开始,到五月下旬结束。而凉王城中的众多青楼,则会在四月初就开始筹备“赏花大会”。“赏花大会”名字取得雅致,但是说白了其实就是每家青楼推出自己家新捧的姑娘,来评选出一个花魁的日子。初选总得有个百来位姑娘,经过为期一个月的层层筛选,最终会选出十位来参加最后五月的“赏花大会”。
别看大隋江山已经平定了快二十年了,每年的水祸饥荒,流寇贼犯闹得也没有挺过,路上总能看到些遗落的孤儿,凉王城这地界已经算是好的了。这些青楼往往趁这些孤儿还小的时候,挑选其中面容姣好的,连哄带骗的领回来。再雇城里有名的礼师、乐师、棋手、女工、画师来教导他们。经这一轮脱颖而出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学才识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任何大家闺秀。当然,这一切都是只是表面上看去的风轻云淡,暗地里的血腥龌龊又有谁能知道呢?看每年被收留百来个孤儿,最后青楼路面的姑娘寥寥,就能大概知晓其中一二了吧。
商人逐利,搞出来那所谓的“赏花大会”,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赚钱了。一百两一朵小红丝绢花,一千两一朵大红色绢花。小红花一朵代表一分,大红花一朵代表十一分。凉王城中会专门有一处地方,写着最后十位预选花魁的名字,面前会有一个箱子。公子哥们可以买了花,放到自己支持的姑娘的箱子内。最后不管谁成为花魁,凡是为每个姑娘支持最多红花的公子哥就有机会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
“我今天给双双姑娘投了五多大红花,待到大会结束,我就要成为双双姑娘的入幕之宾了!”
“公子不好了,西城家里开布料档口的张公子,一口气出了十朵大红花。”一个下人喘着粗气跑进来报告情况道。
“给我再加!这点小钱公子我不在乎!”
这段对话,不时便能在大小酒肆中听到。
四月初到五月初那一个月,也可以说是整个凉王城除却过年节边最热闹的日子了。街头巷尾,男人之间相互讨论的津津乐道。女人里面也都是议论纷纷,倒也是想看看哪个姑娘凭了什么能当上花魁。若是与明显强于自己,那倒也无话可说。但若是与自己相差无几,那就总有些女人会走街串巷的去家长里短的变相说起这事。说起来的时候总会挺哥胸脯,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的骄傲。
当年阿珂姑娘选花魁之时,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一半因为阿珂姑娘着实对李骁庭胃口,毕竟如此温婉的女子谁人不喜欢?另一半原因,是一个一直与自己对付的纨绔,夸下海口,要保一个姑娘成为花魁。
教训纨绔狠狠抽他脸,就得要用纨绔圈里的规矩,不然动不动就喊出府上的西凉铁骑出门溜达一圈,其他公子还能和你玩什么。没人和你玩了,还有谁的脸给你抽呢?况且说来,你西凉王小世子家大业大,整个西凉州在手,就算和人比砸钱完都已经是很欺负人家了。
那个公子也有一个西凉城中不小的势力,本来那个姑娘妥妥安排在花魁的位置。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一天早上起来,整个放花的屋子里除了阿珂姑娘的案几牌子,其他人都被清理了出来放在屋子外面了。众人本还疑惑不解,谁这么不识趣还没听说过什么江湖人能来凉王城闹得。结果进屋一看,正座屋子的地面上都被大红色的丝绢花铺满了,案几头上牌子就写了两个字阿珂。这正是出自小世子殿下的手笔,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人不自量力当着小世子殿下的面前提钱了。这也是“赏花大会”这么多年以来至今唯一一届,只有花魁而却没有二三四名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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