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眼前的西见还是任由乱发盖着眉眼,面无表情。
不管西见如何去想,在绫的心里,战友,队长,相互联系的生命,每一个都十分重要。
“接下来的路,会更难吧。我,不,我们,能挺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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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园——
“清奈姐,你没告诉他我在这里吧?”
早春的苦桐树下,坐在画板前摇着双腿的由花橘也歪头看向一旁静静看书的清奈。
“当然没有,不是约好了吗?”
“嘻,姐姐还记得诶。”由花笑了起来,一枚老于去年的桐叶晃晃悠悠的落到了画板上,连带着上面未干的颜料划下一道彩线。
“呀!脏了..”
而画板上的画,是绫昏睡的模样,只是在嘴角加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哥哥又好看了很多呐..”由花眼神迷离,任微风轻拂棕黄微卷的发丝。
耳畔不断悠扬的琴音开始了下一支,韵脚轻快,细品却悲伤起来,宛如沉入湖泊的少年,还在低吟着思念之音。
“姐姐你知道这支曲子嘛,我挺喜欢的。”
清奈轻启嘴角,目光不离手中书页:
“不太清楚,叫什么?”
由花双手托着下巴,满足的微笑起来看着画板上的羽洸。而那双眉眼间,充斥着热烈且无处释放的爱慕和想念——
“永别的重逢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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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桐花园或者世上任何一个尚存祥和温暖的地方都不同的,是位于新门南的中央科研中心,那里,早在灾变不久,就已经化为人间地狱。不论是鳞者还是人类,在这个圆顶型区域内,就只有一种方式取决谁为猎人或猎物。
而一座山,在成峰之刻,就必塑至高。
那象征着山巅和王权的存在,也就是最强大可怖的狩猎者。
这里,不再是人类引以为豪的科技与文化的宝库。取而代之的是恶魔和猎血者的修罗场,在黑鳞王座上的真魔以残酷强权为铁则的统领下。这里,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羊头瑰。
“吾堂..十分抱歉,我,轻敌了。”被绫打伤的鳞魔褪下鳞体,以人类之姿跪在黑鳞王座前。
宽大的王座上,体形异常的真魔处于阴影之中,只有胸膛处的鳞脉散发着骇人的猩红光芒,在黑暗中不断变化着高亮的筋脉花朵。
“你是一无所获,还是..?”
沉闷却撼动人心的声线令跪在王座前的男人浑身颤抖,慌张的大喊:“不!不是一无所获!我听到了几个名字,可能和您一直找的人有关!”
“名字?”
浩瀚的声音回荡在冰冷的钢铁苍穹里。剧烈地刺破肉体和鳞甲的声音爆发出来。
不过瞬息,流淌着大红鳞光的巨型鳞锋如四柄巨剑覆盖了男人的视野,所见之处只有血红的黯光和其中依稀可见的骨肉。
“啊啊啊啊!!”嘶喊着,啜泣着,男人的四肢被黑暗深处冲来的四跟巨柱掠断,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横截面涌动着鲜血。
“纱..纱棘!绫!苦鹤!我,我只听到这几个。失败都是因为其中一个少年,他,他也有鳞锋,和您一样!强大到可以切割疆域的那种!直接刺穿了鳞甲,真的没办法!啊啊啊啊!!!”
剧痛的嘶喊混淆着悲鸣,而王座上的真魔,猛地抬起了双眸。
“绫?”
“对!对对对!他们五个人一起,是一个小队,有制服,是那个岛上的狩人!”抓住了奇迹般的救命稻草,男人趴在地上狰狞的看着自己的手脚一丝一丝缓慢的进行再生自愈。
身旁的四根巨柱缓缓撤回,男人终于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汗与泪水,泪与血,混合在一起,只剩躯干的他痛苦无比。
黑暗深处沉静了片刻,问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带上人,在下次他来新门的时候,务必活捉,带回来。”
“是!是是是是!”
“去吧。”
旁边的几名侍卫扶着残缺不堪的男人向后退去。
“等等!”
出于对这声音的恐惧,男人迅速的转过头,忐忑不安的望着黑暗中不断鼓动的那抹红色花朵。
“他刺穿了你,你是怎么离开的?”
男人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回道:“我还是打伤了他的。”
“你,伤了他?”
男人喘着粗气,嘴角颤抖着咧起,稍带自豪的说:“是,我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轰!!!血红的鳞锋从那枚红花中喷涌而出,男人的整个躯干被穿透,心脏和鳞脏被一齐粉碎,只剩下惊愕无光的双眼望着穿透自己的巨柱。
“喂给它。”
在羊头瑰的地下底层,他们饲养着一个超乎物种所知概念的怪物,妄图用于非常时刻作为掌控大局的武器。
潮湿阴暗的槽道中,昏红色灯光忽明忽暗,啃噬声,撕扯声,咀嚼声不绝于耳,而更令人颤粟的,是它时不时关于人性记忆的低喃。
“paba...哼嘿...呵..paba...”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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