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尘香料少了大半,配方也被人拿走了。
羲芷瑶的眸光忽地定住。
暗格中,少了配方,多了一张字条。
“应当不必说我是谁了罢,身为倾儿的女儿,你定是能猜到的。我曾与自己打了个赌,我不敢杀你,所以才让楚漾去,如果你死了,那么就是天意,我也不欠倾儿什么。如果你侥幸活下来了,那么,倾儿曾留与你四件物事,惠州西湖、西安华山、日本北海道富良野皆有,这些东西交还于你后,我们便也从此两清,谁也不欠着谁了罢。
另,此锁尘香是为上等好物,取走部分,见谅。”
狂傲肆意的笔迹,落在宣纸上,溅开几许墨痕,在羲芷瑶的眸中,晕染下一片阴沉。
她抿着唇,握着字条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右小臂上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谁也不欠着谁?这话说得可真是豁达,可是她又岂能做到豁达?
她的家被这个人毁了,她只剩下唯一一名族人,岂能豁达?
跟在羲芷瑶身后的云逸尘没有去看字条上的内容,但只光看羲芷瑶如今这副模样,便知那内容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沉默着,心中却在思考着另一件事。
“芷瑶,”他忽地开口,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嗓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先放下这件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尽管明知道云逸尘是在转移话题,可是她实在难以面对这张字条。
“你说。”羲芷瑶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盯住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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