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她太理智了,太隐忍了。
此刻的羲芷瑶绝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也会为了某个人,哭得像个孩子。
“走吧。”
路过一户人家,羲芷瑶突然转头。
大门被火烧得不成样子,周围的墙栏用砖石堆砌,布满灼痕,已有部分倒塌,与其它院落并无甚不同之处。
羲芷瑶却几步上前,推开院门。
火势猛烈,里头建筑又是木制,且还栽了众多草木,自是不能幸免。可一处幸免的墙角却有一株梧桐树苗,不知何故留存了下来。
小小的一株树苗,努力伸展着尚且稚嫩的枝叶,哪怕曾被热浪炙烤得几近灭亡,现在却又恢复了勃勃生机。
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它是唯一的活物。
羲芷瑶愣怔地迈着机械般的步伐走到树苗前,伫立良久。
他们二人到达这里时不过午时末,可羲芷瑶却在这株小树苗前足立了两个时辰。
事后,云逸尘问起过她,当时为何停留了那么久。她笑着回答说:
“如果那时我稍微动一动,我害怕,我便会……哭得不成样子。”
两个时辰的驻足,不过为了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们……是谁?”
一个防备的声音。
坍塌的房屋后方,走出一名约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衣冠不整,面容沾满了灰尘,发丝凌乱,只一双眼睛,防备地看着他们。
他的眸子,如琉璃一般纯净,带着敌意,那么清澈的眼神,竟和当初的琴池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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