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这么多的能量,有何用?”羲芷瑶低叹,“想在水中造土、风中造木吗?何苦呢?”
“你要知道,我们所处的环境决定了我们力量的强弱。”云逸尘耸肩,“现在她用四人的性命便可以换来你所说的,可以在水中创造出土,在风中创造出木。她本来只能御风,如今不仅可以四元全御,更是能创造了,何乐而不为?”
羲芷瑶剜了他一眼:“云少主,滚去另一个房间睡,明日一早我们就返程!”
云逸尘从椅子上起身,一条青色鱼尾摆动着游去,他面上仍是那派淡然闲散,似乎,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其实……本来就也没有什么不同吧。
只是,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不同的话,那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
羲芷瑶揉揉眉心,错觉吗?
夜色深沉,只那宫中仍隐约透出些灯火,表明君王还在享受丝竹管弦之乐。其余地方,鲛人们都已憩息,皆是一片漆黑。
凡事总会出例外,而朝欢客栈,便是那个例外。
二楼一扇窗前,虽用了厚实的帘布挡着,其间闪现在隐约光亮中飘摇不定的剪影,在这个漆黑的夜中,仍是显得那么刺眼。
羲芷瑶与云逸尘,一个侧身躺在床榻上发呆,一个坐在窗前处理伤口。
是的,云逸尘受伤了。
看起来倒不是什么大伤,只是片刻疏忽,被户部的陷阱攻击了一小下罢。
伤口似乎不严重,但伤到了右膝,走路的姿势总会有几分别扭。
倒也难怪羲芷瑶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若非他早已把身上残留的血腥味处理好,只怕那敏锐的少女就不会这么轻易地便放过他了。
各怀心事,彻夜无眠。
翌日晨初,因为一夜未睡的缘故,羲芷瑶本是好转的差不多的小小风寒,又……复发了。
云逸尘敲了半天的门,最后只好闯进去,再次给她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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