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追击胡人的问题让韩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而晋阳城却来信称一县令抓住一盗贼急需韩凌处理,韩凌一愣,心想自己治理的地方可谓是人人小康,为什么会出现盗贼的现象发生?按道理来讲人人和乐百姓安康不应该是现在并州的代名词吗?一想到这里韩凌就觉得不太对劲,急忙骑马从朔方郡直奔太原郡晋阳城。
“带犯人上堂!”隔日,县衙将犯人带上了晋阳城州牧府大堂,韩凌眯着眼睛看着一位男青年被押上大堂,此人并非衣衫褴褛,也非骨瘦如柴,就跟韩凌治下之地的百姓大同小异,唯独缺少一臂。这就让韩凌很是郁闷,自己也算是轻摇赋税了怎么还会有偷窃的行为发生,于是韩凌问道:
“你可知偷盗可是死罪?”韩凌严肃的问道,那名犯人闻言点了点头,韩凌看到那名犯人的动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那你为何行窃?”那名犯人闻言更是低下了脑袋说道:“我原是主公帐下虎贲营的一名铁盾兵,后来定襄关之战中与吕布大军厮杀的时候被砍断了一只手臂。”
韩凌闻言更是气愤,再次拍在桌子上说道:“我对于你们士兵,无论是现在在军队里的,或是不在军队里的,每个月都有薪金发给你们,对于你们这样的因伤退出部队的更是给了官职于你们,你居然还给我盗窃?是我给你的钱不够多还是什么原因让你非要去盗窃?”
那名士兵闻言给韩凌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在韩凌呆愣的表情之下轻声说道:“主公对于我们并州的百姓犹如再生父母,不仅轻摇赋税还各方面都为我们平民百姓着想,但是主公的制度是每户每季度都要上交三百石粮食,我们参军的青壮年也不例外,所以每季度上缴的粮食只能靠自己年迈的父母和自己每个月的薪金,但是我们每个月的薪金只有十钱,算上一个季度也只有六十钱,而主公的治下之地三百钱才够买一石粮食。”
那名犯人说完,韩凌一愣,魏徵沉默,张辽不语。原先韩凌只是想让家家户户都有存粮可以解决温饱,参军的青壮再补给一些薪金用来补贴家用,却忘了参军的青壮离开家,那么家中就只剩下年迈的父母,而年迈者自然不可能日日守在耕田之上,所以即便轻摇赋税加上百亩一水车也顶多只能做到一季度两百石,而韩凌及其手下文官却都忘记了这件事。
“可是你应该算是个官啊!官难道不应该每个月还有补贴吗?”韩凌清楚了原因之后,命人给他松绑让他坐着说,而那名犯人却拒绝了韩凌的好意,笑着说道:“我现在是个百亩护卫长,每个月还有十钱和三石粮食的补贴,对于我自己是一定够管住温饱的!”
韩凌闻言点点头说道:“既如此,你每月就有二十钱加上三石粮食的补贴,应该算是丰盛,为何还要行窃?”那名犯人闻言苦笑着说道:“我的父亲已经老迈昏聩,我又断一只臂膀,一个季度自然不可能上缴三百石那么多,我即便是将所有的补贴全部贴进去也不够用,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韩凌闻言陷入深深的沉思,而魏徵也是沉思了片刻才说道:“既然有如此苦难,为何不告诉千亩护卫长?让千亩护卫长逐级提交?”那名犯人闻言也是苦笑着说道:“千亩护卫长的家境也是如此,各级护卫长的家境都是如此,包括县令的家境亦是如此,所以如果要提交什么想法,你得给别人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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