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你呢,你说说是什么原因。”道长问决明。
“是……是不是……因为人有的人想见,有的人不想见。会不会是他……并不想见他娘啊?所以……他就不回来……”决明说出自己的疑惑。
“嗯,有这个可能,那要怎么做?”
“换人?换那个老爷爷去?”
“嗯,所以我们再换一个人去试试。”道长说了一声,就起身拿出纸笔,写了几句话,然后收起向外走去,他倆也跟了出去,来到一楼。
孙二老早已焦急地守在楼梯口,见着道长他们下楼来,急迫地询问着他们儿子的情况。
道长来到一楼,冲着他们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孙老爷,看情况可能得麻烦你也走一趟,目前与一点效果了,但是还不够。”
“好,好,好,那就我也走一趟。”孙老头连忙点头答应。
“那我去准备东西。”孙老太说着就转身欲往外走。
“不,孙夫人,且慢,还是由孙老爷亲自来准备吧。”道长阻止道。
“好,一切听道长吩咐,我这就去准备。”孙老头说着就转身刚想走。
“等等”但是被道长拦住了,道长说道,“如此,你也拿个篮子,孩子贴身衣物带上,香烛钱也一样带上,此外带上一把菜刀,再用饭碗盛一碗生米,生米上面放两个生鸡蛋,红烛也从灶头点火,别断火出北门,路上不必出声。出了北门,你把那碗米置于地上,打一个鸡蛋洒在米上,然后点燃三根香插于其上,两旁插上红烛,再打一个鸡蛋洒在菜刀上。接着你用菜刀面拍地,边拍边喊:左门官,右土地;招魂童子,带魄童郎;斩开地皮判地狱,斩开地狱赎真魂;一魂归,二魂归,三魂七魄就齐归,才儿,来归啊!你连说三遍,说完就烧纸钱与符,把贴身衣物绕着火堆绕圈,待烧完,再用刀背斩一下地,再把碗中生米向四方抛洒,边洒边喊:米粮落地人神起,刀响一声魂魄齐,认得衣衫穿着过,魂魄就随衫上归,才儿,来归啊。喊三遍,喊完即回来。”
那孙老头愣了愣,慢慢回忆着道长所说的话,好像比刚才更麻烦了一点了,难记了一点。
“这张纸上,我已经写好了你要说的话,你可边看边念,切记每句话中间不可断读,必须一口气说完每句话。”道长继续交代道。
“可记得清楚?”道长又问道。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记性就没以前好了,让我再想想。”
“那就让我徒儿跟着去,他从中提点你。”道长又看了看正山问道,“我刚才说的,你可记清楚了?”
“记住了。”正山胸有成竹地答道。
“好,那你陪孙老爷走一趟。”道长吩咐道。
“好,我知道。”正山答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孙老头一边应着,一边转身去收拾东西。
“夫人,我这边还需要你准备几样东西,一块小四方红布,也用一饭碗盛满生米,一个生鸡蛋,一根缝衣针,两根红烛,两块番薯,红烛点上火。如此这些,有劳夫人速速准备。”道长跟孙老太说道。
“好,这就去,这就去。”那孙老太应了一声,也转身去准备道长说的这些东西。
又是一盏茶功夫,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临出门前,道长同样给孙老头拿了一张符,垫在纸钱中间,然后正山跟着那孙老头就出门离去。
道长拿着孙老太准备的东西,领着决明返身上楼,回到孙政才房间。
搬来一张书案,放在房子正中间,接着把那小四方红布铺展在书案上,红布中央放置一碗米,米上直立一个生鸡蛋,两旁是红烛;接着拿出一捆红线,穿上缝衣针,缝衣针正中插在鸡蛋上,红线另一头栓在孙政才左手手腕处。
这样,一切就准备妥当。
刚才为什么不用准备这些?难道是道长在一步步教决明跟正山。或许吧?谁知道。
过了好一会,只见烛光摇曳,道长起身,燃起一束道香,拿在手中,然后在房间内不断来回走动着,用香划圆圈念咒:启发都天大雷公,霹雳打虚空,雷兵三百万,阵阵下天宫。吓伏魁光下,化为清净风。如有不服者,严令罪不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完,把香插在碗中,又燃起一束香,用香在孙政才头上约距一公分处画符,反复画三次,边画边念咒:头上青云盖,左边三点金,车动龙身转,斤字斩妖精,耳听雷声响,万吓化灰尘。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完,又是把香插在碗中。
接着道长一边低声念咒,一边闻着烟火味一遍仔细盯着红布,跳进红布里或米碗里的小虫,捉住最先跳进米碗旁的一只小蜘蛛,再用一小块红纸包住,放在碗里,两手捧着米碗端起来喊了三声:回来罗!
然后把红纸包拿到床头,孙政才枕头边,指空画符,嘴边念道:“三魂七魄皆归来,三魂胎光、爽灵、幽精附体;六魄天贼、尸狗、臭肺、除秽、扶矢、蜚毒入舍,雀阴留下。归!”
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孙政才呼吸渐促,喉咙咕咕响了几声,接着干咳了两声,气息微弱,似是大病初愈,睁开了眼睛,眼巴巴散漫无光地干盯着。
“师父,他醒了!”决明惊喜地说道。
“倒点水他喝”
“是”决明麻溜地倒了半碗水,慢慢喂他喝下。
再过良久,他渐渐回过神来,开始惊恐地看着他们,想动动不了,嘴里“呜呜”地叫个不停。
“雀阴魄未回,你暂时动不了。你莫惊慌,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道长安抚道。
“师父,我们回来了。”此时,正山推门进来了。
门外站着孙老头夫妇倆,怕是听到决明的声音,正焦急地站在外头。
道长起身出门。
“道长,我儿他……”孙老太焦急地问道。
“莫急,心安,目前已无碍。”
“我们可否进去看一眼?”
“稍候”说着道长返身入屋,来到床前,低声问道,“是否见你父母一面?”
听及此,只见孙政才闭上眼睛,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
道长会意,返身出来,说道:“公子身体还虚弱,仍需要好好休息,还是先别打扰,二老可在楼下等,或者先歇息也可以,对了,你手中这件衣服给我,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师徒解决。”道长说道。
听及此,那孙老太又拿起手帕试了试眼泪。
“那有劳道长了,我们就在楼下,有何吩咐可随时喊我们。”那孙老头应了一声,接着又安慰了孙老太几句,就搀扶着她下楼去了。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