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谢过鸡屎藤后,又来到破剑青年身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也感谢道:“多谢恩公相救。”
“江湖险恶,以后多注意,小心为上。”这破剑青年还在替她担心呢。
“知道了,恩公保重,山水有相逢,他日有缘相会,再行报答。”那小娘子留下一句,就闪出人群,离去了,看似有啥紧急的事情。
嘿,什么意思,看破剑长得帅是吧!救你的可是鸡屎藤呢!还有,没礼貌,也不跟这些看热闹的人道声谢,要不是他们在这里围观,给了耿家二少爷压力,你会得救?
那么标致的小娘子走了,热闹也就真散了,人群也就散了。
“走了”道长说了一声,就转身向外走去。
“英雄,你就什么名字?”古米冲着破剑问道。
“无名无姓,无名小辈一个。缘聚缘散,相逢就是缘,缘散即离别,就叫我‘缘来’吧。”破剑青年虚弱地答道。
这一出戏,唯有这缘来最吃亏,其实很多人,都没划清自己的职责边界,或者说能力边界,稍微有点能力,就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是超人,将手伸得老长老长,这也管那也管,全天下人都想管,全天下事都想管。往往最后,就啥都管不好,自己还深陷泥潭,永不翻生。这缘来,希望他能挨过去,都被打得吐血了,别死啦!经此一役,希望能吃一堑长一智。
“英雄保重!”古米喊了一声,就回身跟了上去。
师徒三人继续往里走去。
沙水街为东西向中央大街,连接东西城门,在与沙水街第一条交叉的南北向街道为大岭街,街道并不宽敞,这条街人流也不多,较清静。道长沿着大岭街折向北,走不远就在一间房子面前停下,回过头看了看他们,看他们都跟上来了,就跨身进屋。
环顾四周,可见这条街主要为香烛铺,“裕兴号”、“天香阁”、“庆福楼”……而道长走进的为“闻异轩”,一副楹联“气吐龙涎清香馥郁,花开蜡炬瑞焰辉煌”。房子正面包覆着大型古色古香的雕花牌楼,门前高悬冲天招牌,上书“本轩虔造诸品名香,神烛纸马,桂花猪胰,一概发行”,进得门去,右手边为一个栏柜,柜子里面供奉着一个与人齐高的双龙盘踞的大蜡烛为招幌,栏柜对面设有黑漆览凳,供顾客休息,房子后部为作坊。
掌柜跟伙计均着长衫,头戴帽盔,下系绑腿,足穿白布袜、青布鞋。
“客官,本店敬送神物,只服务神与人,若是祀鬼,请移步冥衣铺。”伙计开门见山的提醒道长,说话间透着一股礼貌、恭敬、谦逊,不似在赶客,但生意上门还有不要,辞客这一理的?新鲜,新鲜。
“天阳道长来啦,请里边雅座歇息。”掌柜从栏柜里抬起头看到道长,立马笑着从里面走出来,双手作揖连连说道,“这伙计刚来,调教不到位,万请道长莫介意。”
“掌柜莫张罗,我这请了神品,还要赶路。”道长解释道。
“好,好,好,伙计备茶!”掌柜吩咐道,接着问道,“道长今天是要请些什么?”
“一股线香、一股高香,大蜡两对、大双包十对,黄表纸五十份,朱砂两份。”
“好,道长稍候。”掌柜的说了一声就去张罗。
“你们把背篓解下来”道长让古牙跟古米背着的空背篓放下来,放这些神品。
“伙计,伙计!”正在此时,只听得一个中年人火急火燎地冲进门来。
“你这最贵的香多少钱?可有一两银子一股的香?”他急切地问道。
“你要这么贵的香作甚?”伙计一脸茫然地说道。
“还愿,神前许愿,现在要去答谢神灵,但是找了一路了,都没有这么好的香。”
“我们这线香最贵的是八文钱一股,子午香一柱是百文,檀香一股两百文,可没有……”伙计为难的说道。
“有,有,有,我们这有一两一股的香。”掌柜的笑着快步走过来,对伙计吩咐道,“你去把梯子搬来。”
不一会伙计把梯子搬来了,掌柜爬着梯子,在架子最顶端翻找着,找出一股落满灰尘的香说:“这是我们店早年贮存下来的最上精品,按现下的价格,每股最少也得值一两银子。”
那位顾客居然喜出望外的拿过香,兴高采烈地如数付款请去了。
老板望着他的背影,笑嘻嘻地说道:“还愿嘛,何必让他失望而去,两厢情愿,各得善利,何乐而不为?”
“掌柜的,道长的东西都备齐了。”伙计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物品都装进背篓中。
买完香烛纸品,继续沿着沙水街西行,到得中轴线大街中站街,往南拐去。不愧为中轴线大街,商店林立,人潮如织。
只见得一家家店铺“丰合祥”、“裕兴隆”、“盛德成”……店名字号真可谓:顺裕兴隆瑞永昌,元亨万利复丰祥。泰和茂盛同乾德,廉吉公仁协鼎光。聚益中通全信义,久恒大美庆安康。新春正合生成广,润发洪源厚福长。
前行二十米左右,往西拐去,来到布衣街,聚集了布庄、裁缝店。
跟着道长来到一间店前,只见门上挂一招牌,上书“恒昌顺”,一副楹联“人受冻寒非我愿,世皆温暖是予心”,门首挂着一条皮尺招幌,迎风飘扬。
靠近门边的墙上一层层一格格放满了一卷卷的布匹。
要为他们俩人各做一身道服,一身便服,正在量体呢,只见得几条人影摇曳进来。
顿时一股脂粉香扑面涌来,这味道,很陌生,但是很新鲜,很好闻。
只见三个女子进来,走在前头的一个女子锦衣华服,后头跟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也是锦衣华服,旁边跟着一个普通打扮的女子,怀中抱着一捆布料。
打首的女子,看似花信年华,只见她,眼含秋水,眉插春山;皮肤粉嫩,略施粉黛,直觉吹弹可破;唇似樱桃红绽,芳泽无加;乌丝巧挽云螺,松华不御;描不出千般窈窕,说不尽万种风流;正如瑶台仙女,便似月里嫦娥,只少了天香玉兔。真真是美貌非常。
“掌柜的,给我妹妹做身衣裳,我这有上好丝绸。”她刚进来就高声喊道。
“哎呦,这两小伙子可真俊啊喂……”眼看着她就直冲着古牙跟古米这边过来。
古牙跟古米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心头一热,心跳加快,躁动不已。
“小哥,今晚来‘普天乐’找姐姐,是‘普天乐’不是‘醉太平’哦,找错了门,姐姐可不高兴的哦,姐姐叫‘小桃红’,你们记得来,姐姐好好教教你,哈哈……”小桃红巴拉巴拉一股脑说着。
“好不好嘛……哦,你嫌弃姐姐年纪大呀?那姐姐给你介绍个小姑娘,呐,她叫‘花蝴蝶’,好看吧,哈哈……”小桃红说着就把跟在后头的小女孩拉了过来。
只见小姑娘,长得是花容月貌,清新脱俗,犹如小仙女般出污泥而不染。不信有诗为证:蝉鬓云堆眉黛山,天生艳质降人间。生成倾国倾城貌,长就沉鱼落雁颜。疑似芙蓉初映水,宛如菡萏舞临泉。雅淡不须脂粉施,轻盈堪比霓裳仙。飘飘恍如三鸟降,袅袅仿佛五云旋。
那小姑娘有点害羞的不断往小桃红身后躲去。
不知是因兴奋气血上涌,还是脂粉香有催眠效果,古牙只觉脑袋昏涨,沉沉欲睡。
“姑娘里边请,里屋有雅座。”掌柜的从里屋出来,满面笑容地替古牙跟古米解围,把她们迎进了里屋。
“小哥,记得来找我们哦,花蝴蝶妹妹在普天乐等你哦。”小桃红回头继续盛情邀请他们。
道长一直坐着,不发一语。
难道……难道,道长真的有意要带他们去见世面?哎呦喂,弄得写者我都有点激动了,我能写,我能写,真的,我能写,哇咔咔……不行,先洗个冷水澡冷静下,要把握好这个度。
想啥呢?每天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得美!怎么可能,别瞎想了!
为什么不能?
乱七八糟,给我老实点!
……来来来,笔给你,别客气,拿着!来,笔给你,你来写……呸,无耻!我都准备好了,就跟我说这个?害我刚才还小小激动了一把,剩下的就不写了,木有心情。
这边量完身体,道长又带着他们往里东街而去,置办了几套上好端砚、羊毫笔、松烟墨等文房用品。
在城里转了大半天,都在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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