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良黑着脸说道:“我的右手被梅杜莎抢走了,就算抹上再多的黑羽断续膏也无济于事!”
八哥骂了一声:“他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吃了那么多恶心的虫子!”
“你本来就是只鸟,吃虫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老子吃的都是大鱼大肉,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吃虫子吗?我为了消化这些虫子,肠子都酸了!”
梅杜莎听见那二人的对话,咯咯地笑了一声,“花羽良,你的手在我这儿,要不要我还给你?”
花羽良不理梅杜莎,看见一个火球飞来,赶紧躲开,又大声问八哥:“除了挤出来一点儿黑羽断续膏,你还会什么本领?”
“你指望一只鸟能有什么本领?”八哥没好气地反问。
除了吃虫和拉屎,我还能要求八哥做什么?这难道就是阿力那个老头儿所说的很厉害的本领么?花羽良欲哭无泪。
又一个火球飞来,花羽良闪身躲开,对树上的八哥说道:“八哥,让倩儿老这么追着打我也不是办法,你能不能把她引开?”
“他妈的,那个火人就是倩儿?老子没认出来!她是怎么烧起来的?”
“说来话长,你能不能先把她引开?”
“怎么引?”
“你只要开口骂她就行了。”
“老子从来不骂人!”八哥说得一本正经。
“……,那你就像平常一样陪她聊天就行。”
八哥想了一下,勉强答应了,它对倩儿大声说道:“倩儿,听说沙镇的男人们打算在怡红院门口立个牌坊给你?”
两三个火球接连射向八哥,倩儿果然追着八哥去了。
“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干什么用火烧我?”八哥一边飞一边质问。
花羽良大声说道:“八哥,你绕着金银花婆婆和王六飞,引倩儿烧他们去!”
“放屁!刀剑无眼,你想害死老子吗?”八哥大骂。
花羽良想了一下,又大声说道:“那……那你带倩儿去把其他正义大本营的死者烧了吧!免得他们又被梅杜莎做成木偶傀儡!”
“花小剪,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跟你没完!”八哥扑腾着翅膀飞向林子深处。
倩儿也跟着去了。
八哥送算是发挥了一点作用!花羽良长吁一口气。
梅杜莎若有所思地看着花羽良,“这六个木偶已经足够对付你们了,我根本不需要唤醒其他死人,你又何必考虑那么多?”
花羽良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烧掉死者……减少后患……”
梅杜莎眼中闪过一丝妖媚,“后患?我看你不必操心以后的事了。你那个撕自己衣服的变态招数已经用过了,身上的血也流了不少,现在除了坐以待毙还能做什么?”
“你听没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
“呵呵!你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好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绝招!”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绝招,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我只能告诉你,刚才抹上黑羽断续膏之后,我的右手又有了知觉!”
“又有了知觉?”梅杜莎微微一愣。
“不错!”花羽良已经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梅杜莎,看招!”
“呀!”梅杜莎突然尖叫了一声,赶紧捂住了胸口,脸上露出又惊又羞的表情,眼神中还带着一点兴奋。
刚才抹上黑羽断续膏之后,花羽良突然产生了右手还在的错觉,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觉着右手摸到了软软的东西。
我的右手不是断了么,怎么还会有感觉?难道这就是黑羽断续膏的功效?那个软软的东西是什么?我的右手刚才被梅杜莎收进了怀里。难道是——
听见梅杜莎的惊叫,花羽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梅杜莎赶紧把手伸进怀里,想把花羽良的手拿出来。花羽良见了,右手一使劲,紧紧握住了那个软软的东西不松开,痛得梅杜莎又惊叫了一声。
“花羽良,你用的是什么下流的招式?”梅杜莎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花羽良的右手毫不放松。
“少装糊涂!快把你的脏手拿开!”梅杜莎大声说道。
“我的右手断了,怎么拿开?再说那只手不是被你拿去作纪念了么?这么快就不要了?”装傻充愣是花羽良的专长。
梅杜莎知道花羽良有意戏弄自己,却无可奈何,只得好声好气地说道:“什么‘作纪念’啊?我刚才是在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你快把手松开,我这就把它还给你。”
“不松。”
“你刚刚抹了黑羽断续膏,现在把手接上正合适!”
“不接。不就是一只右手么,我不要了!”
“你不要了?”梅杜莎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那只手就送给你了,就让它一直抓在你身上好了。”
“那怎么行?”梅杜莎急了。
“哦,好像有点不合适,”花羽良假装思考了一下,“以后你跟男人亲热的时候,那人看见你身上还有另一个男人的手,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梅杜莎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花羽良描述的场景,气得差点哭了出来,“花羽良,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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