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良长舒一口气，“这么说一切正常？”

胡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我说的是你的‘身体’还算健康，没说你的脑子正常。”

花羽良紧张地问：“难道说，我脑子有病？”

“也说不上是‘脑子有病’，你的脑电波的波动幅度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这不还是“脑子有病”吗？花羽良心里有点慌了，“胡医生，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胡医生摘下了眼镜，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记得自己还在念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个研究项目，研究的课题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学会游泳之后，他的大脑发生了什么变化。”

花羽良不知对方为何提起陈年旧事，又不敢打断他，只好附和着问：“发了什么变化？是不是产生了和游泳动作相关的肌肉记忆？”

“我们当时认为，一个人学会游泳之后，他的大脑产生了‘会游泳’这种意识，而具体的游泳技能——就是你说的所谓肌肉记忆——可能是保存在小脑等神经系统的其他部分之中。一个人要游泳的时候，大脑下达一个简单的游泳指令，神经系统的其他部分负责游泳动作的完成。”

花羽良听得云里雾里，耐着性子“哦”了一声。

胡医生继续说：“我们当时花了好大心血研究‘会游泳’这种意识到底保存在哪里，后来虽然没有找到，却发现了被研究对象的一个共同特征。”

花羽良试探着问：“他们的脑电波发生了变化？”

胡医生点了点头，“极其轻微的变化，我们几个学生偶然间才发现的。”

“这跟我的脑电波异常有什么关系？”

“怎么解释才能让你明白呢？”胡医生又想了一下，“这么说吧，如果说一个人学会游泳之后他的脑电波振幅会增加一个单位，你的脑电波振幅比正常人大十个单位，也就意味着你学会了普通人都不会的十个技能。”

“你说的技能是指？”

“游泳、爬树、弹钢琴，这些都算。单拿游泳来说，一个新的泳姿也算是一项技能。”

“按照你的这个比方，我的脑电波振幅究竟比正常人大了多少个单位？”

“大概两三百个单位。”

两三百个？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比其他人多掌握两三百项技能？我在现实中好像没有一个别人不会的技能……等等，我在游戏中莫名其妙地掌握了几项“绝学”，“灵犀一剪子”、铁头功，说不定还有其他没开发出来的本领，我的脑电波异常会不会些“神功”有关？

花羽良想不出个所以然，脸上却不知不觉地冒出了冷汗。

胡医生见他神色异样，笑着说：“你不用担心，这台新设备可能还没校准好，测试数据不完全准确，改天你再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吧。”

“好……”花羽良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么，又问：“胡大夫，你参与的这个研究项目后来怎样了？”

胡医生一边回忆一边说：“这个项目到最后没有取得预想的成果，后来科研经费不足，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样啊……”花羽良略感失望。

“不过当初带我们做项目的孙教授没有放弃，又继续坚持了很多年。我听说几年前他的团队取得了突破，终于把科研成果市场化了，好像是卖给了一个游戏公司。什么公司来着？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花羽良心里一惊，“是不是阿凡达游戏公司？”

“对，就是这家公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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