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好的初恋，她是最坏的初恋。她是最多愁善感的人，她是最铁石心肠的人。她可以把世界变成天堂，她可以把世界变成地狱。

她是成萱，花羽良的“初恋”，也是他跟罗天佑反目成仇的原因。

她是警察，有人说花羽良是为了她才当上私人侦探，花羽良从不承认。

“女神”让自己上车，花羽良原本只有惟命是从，但他不愿坐女人开的车，两眼透过车窗直直地盯着方向盘。

成萱明白他的心思，微微笑了一下，“这可是警车，你开不了。老老实实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花羽良老老实实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马尾辫、蓝色短袖上衣、藏青色长裤、皮带、枪套，面对女神的“制服诱惑”，他心里扑扑直跳，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局促，“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成萱不回答，反问：“关心你还不行吗？”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花羽良心里直痒痒，“你这么高冷还会主动关心别人？”他突然瞥见放在后座的一个开口纸箱，里面放着《幻梦世界》专业的耳机和眼罩，顿感失望，“你找我不会是为了查案吧？”

“你的游戏设备都被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所以涉嫌经济犯罪的指控也不成立。至于那个‘录像设备’，朱队他们还要再检查几天，检查完了就会还给你。”

“朱队他们真是莫名其妙，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怎么可能涉及经济犯罪？”

成萱看着前面的路，一脸严肃地说：“阿凡达游戏公司内部好像出了很大的问题，他们的游戏受众很广，所以不少人都被调查过，朱队他们并没有针对你。再说你有‘案底’，请你配合调查也很正常。”

有伤风化和经济犯罪完全是两回事吧？花羽良心中还是有些不满，“原来被调查的不只我一个。对了，你怎么会插手经济犯罪科的案子？”

“市局非常重视阿凡达游戏公司的这个案子，朱队他们专注经济领域，我们专门调查车祸的事情。”

“上次宋倩倩找我的时候说过，你们怀疑车祸跟《幻梦世界》这款游戏有关。”

“宋倩倩是谁？”

花羽良微微一愣，“她不是你的同事吗？”

成萱莫名其妙，“我的同事中没有叫宋倩倩的。”

“她自称是你在警校时候的师妹。”

“我从没听说过她。”

糟了，上当了！这个宋倩倩竟敢假扮警察！花羽良不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那她为什么会有你最近的照片？”

“哪张照片？”

花羽良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宋倩倩给的照片，“就是这张！”

成萱匆匆扫了一眼照片，确实是自己的近照，觉得事有蹊跷，“她主动给你看的？”

“是我主动问她要的。”

成萱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宋倩倩看来是个厉害的人物，找你之前做了很多功课，把你的情况都摸透了。她为什么找你？”

可恶！这个宋倩倩不但知道女人是我的弱点，还知道成萱是我弱点中的弱点！花羽良努力回想了一下，“她想让我帮忙调查车祸背后的真相……”

“你答应了？”

“她自称是你的师妹，我有什么办法？”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以为你不亲自露面，就是不愿搭理我。”

成萱瞪了花羽良一眼，“我不愿搭理你，是因为你总放不下以前的事。”

被戳到痛处，花羽良不再说话。

成萱受过特训，车技很好，在繁华的街道上连续超车，很快来到小灰楼下。两人坐在车里又沉默了一阵。

成萱主动开口说：“你是不是有个叫林乐山的朋友最近被自动驾驶的卡车撞伤了？”

花羽良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嗯。”

“他是不是在游戏中遇到了奇怪的bug？”

“是。”

“就算宋倩倩不找你，你也会主动调查车祸的事情，对不对？”

花羽良终于回过神来，脸上突然恢复了轻松的表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楼说吧。”

成萱对这个“不怀好意”的表情再熟悉不过，眯着眼睛说：“我得提醒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我可是带抢来的。”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把我铐起来。”

成萱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又在幻想‘制服诱惑’了？”

“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

花羽良领着成萱来到顶楼，正要开门，突然想起办公室墙上还贴着好几张美女照片。

绝不能让她看见那些照片！花羽良吓出了一身冷汗，“屋子有点乱，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在乱的屋子我也见过，谈正事要紧，不必见外。”

花羽良赶紧挡住了门，“不行！难得你过来一趟，收拾一下是应该的。”

成萱故意冷笑着说：“墙上那些美女照片我都见过了，现在‘收拾’太晚了！”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花羽良万念俱灰，“你什么时候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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