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看着场中迟迟不肯动的众人,摇了摇头。
“还有两个时辰,还未步上阶梯者就当视为放弃入学。”
一言既出,场中的人再也按捺不住了。
终于,一个衣着麻衣的青年迈上了阶梯,一步一步的向山顶走去。
“无碍。”场中诸人一惊,然后便是越来越多的人纷纷跟上。
但场中,却依旧有数人仍按捺不动。
红衣男子见状冷哼一声:“尔等心怀鬼胎者,既知事不可为,还不速速退却。”
那几人目光凛冽,死死的盯住红衣男子,未挪半分。
“噌”一段红芒自山顶疾落而来,滑入红衣男子的手中,竟是一柄猩红长剑。
“不肯走,那便留下吧。”
杀伐之意弥散开来,场中皆是冷意。
“修罗意。”带着些许颤抖,有已然迈上阶梯的人惊恐出声,然后便是连滚带爬的往山顶奔去。
而那白裳女子却是不知觉站在了阶梯上,痴痴的望着那红衣男子。
数声尖啸,那几个未挪步子的人周遭竟弥漫出丝丝黑气,带着邪魅,污秽的诡异气息。
“师兄,是邪修。”白裳女子大声喊着。
“妖魔邪道,速死。”那红衣男子剑起,近乎实质的杀意织染场中,令人如面尸山血海。
“结阵。”那几人中有人大喝。
但一切都晚了。
有血珠在剑锋上缓缓凝落,红衣男子如灭世的杀神站在场中,他的身遭尽是尸体,只有一个面无血色的‘邪修’瘫坐在他的剑锋之下。
欲想混入书院的几人中,除了他,余者尽死!
不过一息,剑落人死。
没有人看清红衣男子是怎般动的,只是视线一晃,一切已经了然。
“如果是我们是邪道,那你书院岂不是妖魔。”他麻木着开口。同伴的血从剑锋滑落在脸上,带来沁人的凉意。
“妖魔?在扼妖谷,那些妖魔倒是这样唤我的。说吧,来书院想干什么?”红衣男子不屑的看着这仅存的邪修。
半虚的金丹,浮躁的邪元,太弱了,实在是太弱了。
“呵,你别得意,黑色的太阳将会重回大地,哈哈。”那邪修大笑了起来,看向红衣男子的目光像看着一个死人。
“砰”猩红的剑身拍击在那邪修的身上,竟直接将他击昏了过去。
“你不开口,自然会有人让你开口。”如拎鸡一般,红衣男子拎起这邪修,随后望向那些阶梯上的人。
那些在台阶上偷偷观望的人俱是心中一寒,不敢直视红衣男子的眼睛。
“这阶梯共十万阶,凡步上此阶梯者,若是心怀邪意,或是修邪道,便会如负重山,难以喘息;而正道修士踏这阶梯,则是无形中洗练灵台,有助尔等修行。这可是万年前神皇陛下一剑所赠,切莫分心,好好感受。”红衣男子眯着眼,看着踏上阶梯的众人,确认无碍后,朗声道。
“师妹,随我闭阵。”红衣男子看了看天色,想着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好觉。
白裳女子轻挥云袖,带着些许甜蜜和男子共同结起了道印。
雾气汹涌弥散,转瞬将庞然的山岳遮掩了起来。
红衣男子心满意足的看着这雾气,只要再过些时间,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吁”,一声马鸣,自雾气中传出。
“马叫?”红衣男子一惊。
这是天峰,何处有马?
敌袭?何种愚昧之人才会骑马来袭?
红衣男子转瞬思量了许多,可由于雾气隔绝灵识,他根本不知道雾里面何般状况,哪怕思量的再多,都没有结果。
于是,红芒再现。
管你是谁,如有恶意,杀了便是。
“何人,乱闯天峰。”红衣男子凝视着雾中。
一道流芒从雾中冲出,又几乎是戛然而止。一匹瑟瑟发抖的白马俏生生的立在了红衣男子面前。
“云清师兄,妙晴师姐。”熟悉而略显青涩的声音响起。
白马上,和熙如旧的书生与青涩的少年一如旧故。
“首席永安师弟,你们这是”红衣男子,也便是云清怔然的望着他们胯下的白马。
“这畜生对我们嘶鸣许久,便骑了它。”书生解意,和少年下马解释道。
“嗡”可还不等云清说话,雾中剑鸣突现。
“又是何人?”云清一惊,剑芒再现。
书生和少年却是嘴角抽搐了起来。
不行,不能让云清师兄知道我用道术助师弟。
而这时,两位饮酒的修士酣然,御剑从雾中冲出。
他们见着那停下的白马爽然大笑。
“哈,白毛畜生,走不动了吧。”
他们可追了足足半日!
可这话听在云清耳中却不是这番模样。
衣着白衣的翩然书生嘴角抽搐的模样刻在云清眼中。
血剑扬起,红衣怒然。
“何人敢在天峰御剑,何人胆敢辱我天峰首席。”
如实质的杀意再度浮现。
剑出,激起千重气浪,直逼那两修士。
“小心。”那稍年长的修士猛然一惊,起剑御抵在身前。
“轰”,巨大的冲击力竟刹那将稍年长修士的剑罩直接冲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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