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需要替补？”我用了现代比较流行的词，也不管范蠡听不听得懂。

范蠡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微微点了点头。

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果然，终是逃脱不掉，这固有的命运，怎会轻易被我改变……

也许我愣住了很久，范蠡见我没有任何反应，有些担心的摇晃着我：“夷光，这只是可能，只是最坏的打算。目前虽然情势不妙，但是也没有到最差的境地，你先不要担心。”

“所以你要我看兵法、学治国？你是觉得我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方面的谋略和见识，希望我去吴国，来弥补付茹菁在这方面的缺陷？”我看着范蠡，有些失望的质问他。

“不是的，夷光，我只是觉得你也许喜欢，并且看你看《孙子兵法》的眼神，更加认为你对这方面感兴趣。夷光，女儿身又怎样，只要心中有志，心怀四方，便不拘束于肉体躯壳……”

“你是在强调男女平等，女人也应该为国家浴血沙场？”我反问道。

“夷光，你知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并且也没有你想的那样龌龊。夷光，你冷静一下。”

嗯，冷静，是该冷静一下了。我已经和范蠡说过，只求他那么一次，只保我一次。如果付茹菁无法完成任务，我势必会被再次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恐怕那时候我别无他法，只能顺从。

我盯着范蠡，目不转睛。突然间我意识到，既然我无法改变命运，那么我应该更加珍惜当下，和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的脸颊，棱廓分明，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耸，下巴没有一块赘肉。这张脸很好看，只是最近多了一些沧桑的感觉。继续往下，身材不算魁梧但是也算高挑，只是稍微有些偏瘦，尤其在这段时间……

不禁有些心疼。越王被扣押为奴，自然是整个越国的耻辱。范蠡自然也不好过。我帮不上他什么，也许只有顺从自己的命运，才会替他分担一些忧愁吧。

范蠡没有回避我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等着我看。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冷酷，反而有些无奈、怨恨……

“范蠡，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仍是需要我身赴吴国，我定当毫无怨言，竭尽全力，不为其他，只为你。”

“夷光，对不起……”范蠡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推门离开。

越国存亡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范蠡，如果因为我倔强不愿服从他们的安排，而让他为难以及难以守护江山，那么我愿意牺牲我自己。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心里有些难过，就在院子里转了转。天气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阴沉。坐在荷花池边，望着已经结冰的湖面，有几片残叶冻结在冰里，就想我目前的人生，被束缚住了，即使是拼尽全力，也挣脱不出，也自由不了。因为，束缚它的不是其它，就是它赖以生存的湖水，而我，束缚我的是不该有的爱情……

“姐姐，起风了，要下雪了，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呢？赶紧会屋子里去吧，当心着凉。”菀虹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

我偷偷拭去了眼泪，笑了笑道：“是啊，起风了，下雪了，变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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