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之后，他反而是笑了出来。

苏夜看见他的笑容之后，表情更加得意了，甚至是拽着他的手跟她一起欢呼。

唐暮野木讷地站在她身边，脸部表情始终保持僵硬。

“笑一个嘛，这歌多好听啊！”

恕他直言，他真是完全没有听出来哪里好听了。

前几首歌还算正常，依稀能听出来几个歌词，但刚上来这只乐队就不一样了，从头到尾声嘶力竭的嘶吼，唐暮野都有些怀疑苏夜那分辨不出来真实性别的嗓音可能就是这样唱歌练出来的。

许是看透了他的表情，苏夜说：“我这嗓子是天生的，我一般不唱这么摧残嗓子的歌，我没有经历里那么多的‘悲惨’，唱出来就总觉得有点无病呻吟的味道。”

唐暮野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屑飘远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苏夜脸上。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有经历呢？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唱发泄悲痛的歌是声嘶力竭？这假小子……心这么大的吗？

心大的苏夜同学跟着欢呼吼完一场音乐会之后，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唐暮野拽着她回到车上，丢给她一瓶水和一盒润喉糖。

“你是猪吗？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就瞎吼瞎闹？”

苏夜喝了水，一边扣喉糖一边笑盈盈地望着他：“唐少校这么温柔体贴，不去做保姆都可惜了。”

“那你这么能吼，不去当鬼吓人也很可惜。”

两人温柔地互相‘问候’一句，说这话的时候，车身一阵摇晃，咚咚咚，是表演结束了，好几个人不想绕行，从他们的车上直接爬了过去。

唐暮野连忙锁死车窗。

“你们摇滚乐团粉丝都这么不走寻常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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