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鹤唳,白月森森。
橒凩玚与凌月缠斗许久,仍是“不相上下”,他觉察到她只是在拖延自己的时间,并不打算要了他的命。
沧柃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他这样想,手中的剑不觉松了几分,有些不安。
说时迟那时快,凌月突然面露杀机,一剑刺来,橒凩玚走了神,慌乱中回防,果然不敌,虽然避开了要害,却被划伤了右臂,一阵剧痛后血流不止,凌月却就此收了剑,一身肃杀之气站在一旁,冷然看着他,似在思量什么,看了一会儿,竟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很快消失在了漆黑的树林中。
橒凩玚整个人这才松弛下来,扯下了一角衣摆,将手臂勒紧稍稍止了血,便拿了剑立马去找沧柃。
约摸后半夜的时候,橒凩玚才找到一丛深草里已然不省人事的沧柃,她脸色有些苍白,好在橒凩玚粗略看过,除了一些荆棘的划痕,并未受其他伤,脉搏也还正常,只是昏迷不醒,橒凩玚只能自己抱了她回去。
一路上天太黑,好几次差点被绊倒,他不只一次的看向怀里的人,她瘦瘦小小的,很轻,抱起来并不费劲,他生怕惊着了她,却忘了,怀里的人已经昏迷不醒。
快到大帐的时候,橒凩玚隐约听见了北辰的声音,应了一声,果然,北辰已经带了一部分人在找他和沧柃,听音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一看见他怀里的沧柃连忙就跑了过来。
“阁…”,她吞了口气,“沧柃姑娘这是怎么了?”
“无大碍,只是惊惧过度,吓昏了罢了。”
“橒凩玚!你到底带她干什么去了?她怎么会受惊吓?!”
“我总觉得林子里有人在监视我们,想去查探一番,她非要跟着去,我也没想到,那个大祭司会针对她。”
“大…大祭司?你们碰到他了?”北辰有些不信,那个大祭司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怎会轻易让他们跑了呢?
“还有一个女人,她缠住了我,那个祭司去追了沧柃,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了。”
“那你还说她无碍?谁知道那个大祭司对她做了什么啊?!”
“你先别急,我检查过了…”
“检查?”北辰急不可耐的打断了橒凩玚,“你怎么检查?她一个姑娘家,你怎知她清白是否还在?”
“够了!”橒凩玚不知怎么突然生了气,发起火来,“她若清白不在,我必会娶她,断不会让她因为这些世俗的东西受了委屈!”
“……”
北辰一时哑口无言,他没有想到,橒凩玚会说出娶阿柃这种话,好一会儿,橒凩玚已经抱着沧柃快进帐了,他大声叫住了他:
“橒凩玚!”
橒凩玚停了步子,背对着北辰,北辰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娶她,可管她是否愿意?你府里姬妾成群,还有一个女医与你两情相悦,娶了她,你真能让她不受委屈吗?”
“……若她不肯,我遣散姬妾,背信弃义便是。”他说着,复而声音低了下去,喃喃道,“反正没有谁是因为我喜欢而娶进来的。”
橒凩玚进了帐子,北辰站在帐外,心里满是怨气,橒凩玚今日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对阿柃动了心,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朝三暮四,竟然还敢说出娶阿柃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呵,不愧是狗皇帝的儿子,朝秦暮楚,当真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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