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后,在周玉郎的指引下,他与宋贤、乔振英共乘马车,很快便来到的城外一处无名的小山峰前。
不过当宋贤看到了小山峰脚下的那一道低矮土墙,还有破败院落内仅有的几件简陋民房时,他真的很想掉头走人。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吗?
就这个地方,也能被称作是仙门?
不仅是宋贤满脸诧异,乔振英也是满脸疑惑不解。
见到二人神色,周玉郎连忙解释道:
“老门主,自那一战后,玄道门昔日威信不再,又遭各仙门打压,便日益势微。”
“为了维持生计,玉然妹子不愿让乔家也卷进来,不得已之下才卖掉了昔日宗门旧址,将宗门转移到这里。”
正在周玉郎向着宋贤和乔振英解释之际,小院落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碎花长裙的女孩笑着探出半个脑袋,向着门外周玉郎笑道:
“玉郎哥哥,来玩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嗯……这是你的朋友吗?”
女孩看面相年纪正值锦瑟年华,长得小巧玲珑很是可爱,与月姬、芸娘等女子相比,少了一分青楼的烟火气和女人的妩媚,但是却多了一丝这个年纪的清纯可爱。
还未周玉郎答话,小院落内又走出一妙龄女子,看年纪稍长先前女孩几岁。
这女子眉清目秀,虽然只是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身着朴素的布裙的她,却宛若从古画中走出大家闺秀一般端庄典雅。
还未等其他人开口,那名女子见到乔振英后先是一愣,继而她神情激动地上前半步,半信半疑地问道:“这位老人家,你……你……”
乔振英苦笑着轻点了一下头,答道:“乐阳,为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你还依旧对玄道门不离不弃。”
名叫乐阳的女人见状,激动地跪倒在了苦笑着的乔振英面前,带着哭腔说道:“玄道门不孝徒苏乐阳拜见师傅。”
正当乔振英准备伸手搀起苏乐阳之际,先前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此刻冷声喝道:“滚!”
乔振英一愣,周玉郎和苏乐阳也是一愣。
站在一旁的宋贤倒是打量着低头看向地上的女孩轻摇一下头。
最先反应过来的苏乐阳慌忙圆场道:“玉然,这位可是你……”
女孩依旧低着头,不过却抢先打断了苏乐阳的话:“我知道,他是我爷爷,也是玄道门最后一任门主。”
“所以我才更会让他滚!”
周玉郎见状也说道:“玉然,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这是喜事,你别……”
名叫玉然的女孩再次打断了周玉郎的话,她抬起自己满是泪痕的脸,指着愣在原地的乔振英大吼道:
“喜事?若不是他执意要与至尊堂一战,玄道门怎么会中了别人的埋伏,爹娘又怎会战死?”
“我爹娘就是他害死的,玄道门也被他害得衰落至此,你还让我喊他一声爷爷?”
“你怎么有脸回来的……你为什么还有脸回来……”
“我真希望,死的是你,而不是爹和娘!”
说着,女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抬手遮住脸苦笑着跑进了小院里。
“无妨,她记恨我,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毕竟若非我当年一意孤行,哪里会有玄道门如今惨状?”
“我只是想看你们过得好不好,如今,便也安心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乔振英抬手示意周玉郎和苏乐阳不要安慰自己,随即他便笑着转身向后走去。
“宋小子,我们回云华楼喝酒吧。”
说着,乔振英便快步向前走去,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
喝酒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被你说得那么悲伤。
于是宋贤便向周玉郎和苏乐阳拱手告辞,然后低声说道:“这边就交给我,那个小姑娘就交给你们了。”
接着,宋贤便向着乔振英追了过去。
“喂,老乞丐,就是去喝酒也是我付钱,你跑那么快干嘛?”
看着宋贤与乔振英远去的背影,苏乐阳向周玉郎问道:“那位公子,是师傅新收的弟子吗?”
想起了宋贤一番作为后,周玉郎笑着摇了摇头,答道:“宋贤并不是老门主的弟子,他们一老一少倒更像是忘年之交。”
“师傅的忘年之交?”苏乐阳好奇地打量了宋贤背影一眼,面露一丝疑惑之色。
一路走回了云华楼,宋贤与乔振英并未多说一句话。
大门修好了,虽然有些赶工的嫌疑。
既然乔振英不愿多说,宋贤也不愿去当那个话多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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